他道：“荒古是屬於聖天帝一個人的紀元，在那個紀元之中沒有任何神明可以和聖天帝匹敵！”
蘇衍直接問道：“那麼……像聖天帝這樣強大到了無疑匹敵的存在，又是如何消失不見的呢？”
“他發動了對深淵的戰爭，他想以自身聖光淨化整個深淵！”
“這？？？”
蘇衍完全不理解聖天帝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深淵和神界就好像是陰陽兩麵，共同存在才能代表這世間法理的平衡。
如果沒有了深淵，神界這邊應該也會失去平衡。
他道：“你不理解聖天帝的良苦用心和雄才大略，是因為你格局還不到那種程度，他是超越不朽的存在，甚至他本身就是紀元。”
他這話聽起來實在是很難理解，尤其是最後一句，聖天帝就是紀元。
紀元代表的是漫長的時間。
難道聖天帝已經能代表時空長河了不成？
蘇衍心中還有滿腹疑問。
但那男子已經朝著蘇衍道：“你隨我來。”
“聖天帝是怎麼隕落的？”
他沒有說話，帶著蘇衍往前方走去。
有一位不朽者開道之後，前方的空間竟然直接從中間裂開，形成了一條詭異無比的通道。
蘇衍跟著他穿越這奇奇怪怪的通道，看到的是一座更加巨大的聖天帝的雕像！
等看到這一座雕像之後，蘇衍狠狠拍了一下手，這和他之前在聖戰祭壇見過的那一座雕像一模一樣。
而在這雕像上，似乎也有一股荒古的力量正在和蘇衍產生共鳴。
“能讓聖天帝隕落的，當然也隻有掌控了紀元的力量！”
“在掌控了紀元的大佬麵前，我們都是螻蟻罷了，所謂神明也不過如此！”
“他們一眼或者是一個念頭就可以滅亡無數世界，處於這世間一切大道的盡頭。”
“是他們的爭鬥導致了聖天帝的隕落！”
“可他們為什麼要爭鬥？”
“你以為神界還有諸天萬界的紀元更迭是怎麼來的？為什麼千秋大劫會過一段時間就來？”
“誰掌握了紀元，就等於掌握了這世間的一切！”
“隻是他們爭鬥的餘波，就足以造成下方萬千世界紀元的更迭！”
蘇衍現在並不關心下界的事情，他問道：“掌握了紀元，就等於掌握了這世間的一切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誰處於紀元的最頂峰，便可以將億萬世界納入自己的手掌心之中，包括神界也是如此。”
“掌握紀元等於成為所有世界的主宰！”
“當聖天帝失敗之後，我們也就斷絕了一切可能性，事到如今……也隻能躲在深淵之中苟延殘喘。”
蘇衍盯著他道：“可你剛才不是說聖天帝想要消滅深淵嗎？”
“是不是很諷刺，聖天帝想要消滅深淵，他的餘黨卻隻能躲在深淵之中苟延殘喘。”
蘇衍道：“那你們現在是想要殺回神界是嗎？”
“對。”
“但神界之中有四大劍域塑造了萬古長城，將我們擋住，從荒古之後我們就一直沒有機會再回到神界。”
蘇衍的腦子頓時有些混亂起來。
四大劍域鎮守深淵和神界的邊界，不是為了抵擋深淵中異常的存在對神界的入侵嗎？？
怎麼變成了荒古戰爭的一種延續？
“荒古的那一場大戰背後還有許多文章，但你想的修為還不適合知道那些，就算知道了也沒用。”
他的話聽起來很冷酷，但卻是實情。
至尊的實力在這等層麵的爭鬥之中，的確是完全不夠看。
要在這種層麵的爭鬥之中有話語權，至少需要不朽的境界。
不然的話，隻能被當做棋子來使用。
突然，那穿著黑暗鬥篷的男子靠近了過來……
他的一張臉看起來非常淒厲，血色的眼睛之中流出了紅色的血淚！
蘇衍隻覺得從他的身上有一股恐怖的力量正在逼近過來。
蘇衍舉劍就要抵擋，但他卻笑了！！
不朽者的力量，一個大至尊怎麼可能抵擋得住！！
這赤紅色的力量瞬間就將蘇衍完全包圍，無處不在！
蘇衍隻看到一個巨大的魔鬼頭顱將他吞噬！
雖然萬載寒冰劍施展出了破一切法的境界，但這龐大的力量已經淩駕在蘇衍的力量二十倍以上。
力量本身就已經形成了純粹的碾壓，就好像洪水，隻是將洪水的形狀改變，根本毫無意義。
哪怕洪水隻有十分之一的力量衝擊過來，就已經是蘇衍不可抵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