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商女初長成 第116章 賤人說誰呢？
來到築心湖，蘇雲買下一條小船直奔湖心開去。遠遠地她便見到賀家的船，看方向也是往秦府的船駛去的。一陣婉轉的簫聲傳來，她微有些怔愣。這簫聲輾轉纏綿，仿佛有說不盡的愁滋味。
“船家，再快點！”
“哎！”
她沒有時間聽曲！秦素素本就是大家小姐，脾氣本不壞。但她最近時常同秦宋和蘇雲出入生意場所，脾氣漲了心性也變大了。如今因為蘇雲和蘇彬的關係，秦府更是和周國公府有了更深入的交情她哪裏還曉得怕！
“我要殺了你們這群混蛋！”
“小姐不可！”
蘇雲一到就見秦素素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哪裏還有一點大家小姐的風範？
“這是要做什麼？”
一聲怒斥，秦素素等人立即轉頭望了過來。
“蘇姑娘！”丫環們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雲姐姐？”
大船上放下木梯，蘇雲扶著欄杆不慌不忙地走上去。
“她又是誰？”
“不知道啊！”
袁澤等人好奇不已，隻是看著蘇雲那精致的臉蛋和苗條的身材男人們無一不是豔羨極了。
“這麼吵吵嚷嚷地，我十裏外都聽到了成何體統？”
“我哪裏有那麼大聲了？”秦素素剛一喊嗓子，立馬掩口低聲。“雲姐姐你又不是千裏耳，十裏外的聲響怎麼能聽得到？”
“將船錯開，我們換個地方放燈！”
不管三七二十一，蘇雲直接下令避開對麵的船隻。
“憑什麼啊？雲姐姐，是我們先到的。再怎麼說也該他們讓我們呀！而且我的燈都被他們弄壞了，他們得賠我！”秦素素自知道理在自己這邊，根本不願意妥協。
“燈我剛才已經買了，絹兒！”
“小姐！”
看著絹兒手中的大花燈，秦素素不悅地轉過身去紅唇噘得老高。
“河神是神，這祭祀拜神的最重要是心誠！”拉過秦素素，蘇雲嫣然巧笑眸中滿是寵溺。“隻要咱們心誠，河神自然會保佑秦家。然而有的人，哪怕是放的燈再多，再豐盛的祭品這心不誠啊河神都是聽不進去的，自然不會得了好去的！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如此動怒？倒弄得好像那誰不急誰誰誰急了！”
“什麼呀？雲姐姐你竟然敢罵我是太監！”秦素素一臉委屈，隻是那模樣裏已多了幾分俏皮。
“嗬嗬，好啦！”蘇雲輕拍她的腦袋以示安撫，隨即又轉身對船尾的工人說道，“調頭！”
“好呢！”
眼見她們要走了，袁澤等人想要挽留卻礙於先前的無禮不知如何開口。正在此時，衡家的大船也動了起來硬是攔住了方向叫秦家的船調轉不了。
“雲姐姐，你看他們！”
“別急！”蘇雲口上安慰秦素素不要著急，其實她自己心裏也上了火。這些人怎的如何難纏？她們既然不要他們賠燈，也不用他們道歉了竟還這樣糾著不放。“公子毀我家小姐的花燈在前，此時又攔著河麵不讓我們走，不知到底是何用意？”
“我……”衡公子一臉尷尬，因為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魅兒才是不知，不知姑娘是哪家府上的下人？竟然如此沒有教養！”沒有看到人，蘇雲隻聽到一抹清揚婉轉的女聲傳入耳裏，甚是沁人心脾。隻是這尖酸的語氣，嫵媚的名兒，蘇雲猜對方也不是什麼好人。“那小丫頭是你的小姐？嗬嗬，也難怪了！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婢，真真是一模一樣！”
“你說什麼？”不滿蘇雲的束縛，秦素素掙紮著卻沒能逃脫。“有種的就站出來說話，藏在裏麵算什麼？”
“種？”不用想，蘇雲也知道對方的神情一定滿是不恥。“秦家果然是小門小戶，一個商人家庭還能調教出這般人模人樣的小姐還真是難為了秦家兩老！”
“你說什麼！？雲姐姐，你放開我！”
她罵自己可以，但秦素素絕對不容許連帶著爹娘也被罵。隻是這一下，不光是秦素素船上所有秦家的丫頭小廝們都氣極了。他們是秦府的下人，主子被罵奴才自然也被羞辱了。
“素素，莫要失了自己的氣度！”“雲姐姐！！”秦素素恨恨地一跺腳，蘇雲沒有一起生氣反而笑了。“忘記我說過的了，千萬不要為了不值得的人和事生氣。傷了的可是你自己的身子！那等畏首畏尾，隻知一味地躲在男人身後，靠男人掩護的女子必定不是什麼大家閨秀！為了一個妓子，你又何必降低自己的胸襟跟她浪費唇舌呢？”
“她是妓子？”秦素素不解地望向對麵，隻是蘇雲是如何得知的呢？
“賤人，你說誰是妓子？”女子的聲音輕柔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火氣騰騰的低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