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為什麼嗎?”
月無情眉眼一動,移開視線,下一秒,卻被他強勢扳正。
“因為,你才是我的底線。”
月無情全身一震,眼中光亮明滅不定。
“想躲?你怕我?”
“該回去了。”
“月無情!”
“你想說什麼?”
溟澈氣極反笑,“我想說什麼,你還不懂?”
“……”
上前,逼近,四目相接,一個熱得像火,一個淡得似水。
“我愛你!愛到願意為你生,為你死,為你草菅人命,這回聽懂了嗎?”
沉默,對峙。
眼底堅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龜裂,最後,支離破碎——
“瘋子!”
拂袖,轉身。
下一秒,肩頭被扣住,吻接踵而至。
帶著纏綿的熾熱,強勢到無法抗拒,月無情驚怔,澄澈藍眸氤氳起一層輕霧,隱含著崩潰,好像有什麼東西——
轟然坍塌!
側首閃避,卻在下一瞬間又被纏上,吮吸,啃齧,毫無章法,帶著最原始的野蠻。
征服,還是被征服?
“放……唔……”
沒有再給他開口的機會,溟澈一雙桃花眼黑亮驚人,往前一堵,身體力行讓他閉嘴。
骨節分明的大掌撫上月無情後背,強勢往懷裏一扣,胸膛緊貼胸膛,鼻尖擦著鼻尖,唇齒相依。
藍眸陡然一厲,張口,狠狠一咬,溟澈不退反進,翻攪,橫掃,攻城略地。
血腥味在彼此口腔彌漫,良久,溟澈放開他。
一隻手卻強勢按住後腦勺,迫使他與他,額頭相貼。
“小情兒,你逃不掉了。”
一開口,血水順著唇角淌下,靡麗妖冶,他卻笑得肆意張狂。
“滾開!”
“你敢再說一遍?”漂亮的桃花眼危險半眯,另一隻手鉗住下巴,迫使月無情不得不抬頭。
“滾……”
“你敢說,我就敢吻,試試?”
“……”
“乖,這才聽話。”
“溟澈,你到底想做什麼?!”
“很簡單,我們在一起。”
“不可能。”
眉眼一緊,“原因。”
“兩個男人,你覺得可能嗎?”
“為什麼不可能?存在即真理,已經有很多國家承認同性戀合法,就說明這種感情有存在和發展的空間,將來會被更多人接受。”
“悖逆陰陽,天道不容!”
“放他媽的狗屁!你敢說對我沒有半點感情?”
“沒有。”
“看著我,把那兩個字再說一遍。”
“……”
“說啊!”
“沒、有。”
“為什麼不看我?月無情,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溟澈,你別瘋了。”
“瘋?”唇畔揚起冷戾的弧度,眼底卻隱隱諷刺,“原來,我做的一切在你眼裏,就是發瘋?”
月無情擰眉,心頭發悶,一股難言的酸澀糾纏,看向溟澈的目光既複雜又晦澀。
或許,連他自己也不懂。
兄弟?
夥伴?
對頭?
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們可能成為……戀人?
一想到這兩個字,月無情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