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上前查看一番,“好像是犯病了。”
“犯病?”
“這個女娃有心髒病,先天的。”
“現在怎麼辦?”
“沒有藥,隻能用一些簡單的急救方法。”
“看我做什麼?!趕緊救人!”
“啊?是……”
突然,強光射來,輪胎摩擦地麵的急刹聲響起,眾人下意識伸手去擋,待適應了強光,卻見對麵三輛黑色奔馳車門大開,一群黑衣人正持槍向土坡上衝來。
“是安家的人!快撤!”組長疾呼出聲。
眾人麵色齊齊一變,掏槍射擊,借此作為掩護,四散奔逃。
槍林彈雨中,一身尊貴的男人緩緩從車內步出,眸色寒涼,挾裹著鐵血殺伐之意,沉聲開口,“一個不留。”
寂靜的夜,被陣陣槍響驚擾,彌漫著血腥和冷酷,沾染了冰冷與森寒,注定不會平靜。
安雋煌抬步行至電線杆旁,心下一悸,強烈的血緣感應讓他不由目露柔光,對著那靜立不動的白色紙匣,開口輕喚——
“絕兒……”
突然,紙盒掀開,露出男孩兒一張漂亮的臉,跌跌撞撞朝他撲來,“粑粑!”
男人露出久違的淺笑,將小奶娃抱起,在懷裏掂了掂,“我們回家。”
“嗯!想麻麻!”
安雋煌轉身邁步,無畏身後槍林彈雨,仿佛尊貴的王者,永遠勝券在握。
小絕兒目露敬仰,突然想起了什麼,眉頭一動,認真開口:“粑粑,還有姐姐……”
將絕兒、夏荷帶回別墅,又讓席瑾、溟澈輪番上陣,檢查結果不壞,但也算不上好。
小絕兒除了一些輕微擦傷之外,最棘手的,還是那條橫貫右手掌心、足足三厘米長的血痕。已經有些輕微發炎,席瑾用了藥,但將近淩晨的時候,安絕還是發起了低燒。
又是掛水,又是冰敷,一陣忙活,整個別墅燈火通明,眾人無不戰戰兢兢,提心吊膽。
可是,比起夏荷,安絕的情況好了太多。
心髒病發,伴隨突發性哮喘,沒能得到及時救治,導致暫時休克,由溟澈親自主刀,整整四個小時,直至天邊泛起魚肚白,昏迷不醒的夏荷才被推出手術室。
“情況如何?”見溟澈步出,溟釗兩步上前,開口詢問,眉頭卻擰得死緊。
溟澈將白袍脫下,遞給一旁護士,腳步微頓,這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還好,有驚無險。小少爺那邊呢?”
“無礙。”
一刻鍾後,書房。
身形挺拔的矜貴男子於落地窗前,靜然而立,背影蒼絕。
隻聽他沉聲開口,如同寒劍出鞘,冷意殺伐,“查到了嗎?”
溟釗沉吟一瞬,躬身回稟,“夫人最後出現的地點是機場負一樓停車位,之後向京浙高速路方向行駛,應該是想走陸路擺脫死神聯盟追蹤……”
“繼續。”聲冷如冰。
“進入甘山路段後,夫人駕駛的香檳色奧迪突然急刹,在原地停留一分五十四秒,繼而調頭向西麵行駛。據路段監控顯示,最後停車的地點,是在金川市內一家大型加油廠。之後,就再無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