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千亭仰頭看著江挽梨。
他知道,江挽梨的修為絕對在自己之上,和她結盟百利而無一害。
“我想知道,姑娘與青溪宗有何仇怨。”
獨孤千亭看著背光站在自己麵前的女子,她的身影被陽光勾勒,鍍上一層金光,飛揚的發絲間溜出來的陽光,停駐在他身上。
他覺得,他或許要被拯救了。
“唔,隻是見不慣青溪宗的某些做法,本來我還不確定要對青溪宗做什麼,不過現在你可以替我決定。”
江挽梨眉眼間盛著漫不經心的笑,她垂眸看著孤獨千亭,看出了男人眸子深處的掙紮。
“如何由我替你決定?”
“十七年,青溪宗的罪證,多一樁,我便削他一層銳氣,如何?”
江挽梨笑起來。
“好,那便有勞姑娘。”
獨孤千亭仰著頭,整個人肩頭的重擔好像終於放下了一些,雖然不知道江挽梨究竟是否真心,但是這一刻,獨自堅守十七年的男人,決定相信她。
“那我們就走吧。”
江挽梨頭也不回,往妖獸那邊走去。
獨孤千亭站起身,看到妖獸宛若小山一般的屍體,瞳孔不自覺放大。
“這是姑娘殺死的?”
他顫抖著聲音問。
“本來不想說,但是若是這樣能夠讓你對我的實力有所期待,那……是我。”
江挽梨聲音很輕,“我不希望別人知道。”
“我知道了。”
獨孤千亭唇角揚起,露出一抹釋然的笑。
這妖獸實力不弱,他也隻是有把握能夠從它麵前逃走而已,從未想過獵殺。
帶青溪宗弟子進入一是不落人口實,二是他也想讓那些人折損其中。
隻是,妖獸並未對他們下死手,這倒讓他有些遺憾。
“你回來了!”
少年驚喜的聲音傳來,玄七捧著一枚血淋淋的內丹,獻寶似的湊到江挽梨身前。
江挽梨猛地後退一大步,厭惡的看著那枚內丹,“幹什麼幹什麼,我這又不收垃圾,不要扔了,別往我麵前湊!”
“啊,你不要?你殺它不就是為了它的內丹嗎?”
玄七停住腳步,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誰跟你說是我殺的,我打暈你以後也昏迷了,醒過來時,這妖獸已經死了。”
“再說了,你看它身上的痕跡,明顯是遭天譴了,我怎麼可能有這能力。”
江挽梨隨口胡謅著,倒是把玄七唬住了。
“你真不要?”
“不要。”
“那我收了?”
“嗯。”
獨孤千亭看著玄七小心翼翼寶貝的把內丹收進腰側的破布麻袋裏,從自己懷裏取出一枚戒指,遞給玄七。
“用這個吧,這內丹是好東西,丟了可惜了。”
玄七警惕地看著獨孤千亭,捂住了自己的破布麻袋。
“人家左護法慷慨解囊,你感激涕零收下就好,這儲物戒可貴呢。”
江挽梨輕飄飄開口。
玄七瞬間放下警惕,笑眯眯伸手接過,拿在眼前左右打量。
“儲物戒滴血認主,也可以直接注入精神力。”
獨孤千亭說,話音剛落,玄七咬破了手指,血液抹在戒指上。
落在戒指上的血很快融進了戒指中,同時戒指散發出一陣微弱的光芒,玄七瞪大了眸子,腦海裏頓時多了一方空間的影像。
他驚奇地拿出內丹放進戒指,那枚內丹的影像就出現在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