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光靠他們,天闕宗何時才能步入正軌呢?
這個想法初露苗頭,便一發不可收拾。
第二天一大早,江挽梨就告別了葉輕玨和南宮儀,鄭重其事地交代了一番,出門了。
葉輕玨和南宮儀對視一眼,眸子深處滿是怨念。
兩人站在天闕宗山門前,目光灼灼看著江挽梨踏光而去,有一種留守兒童的孤寂感。
江挽梨沒有使用飛行法器,和鶴炔一路慢悠悠走著。
走了兩天,終於看到了人煙。
暮色四合,兩人走進了村落裏。
村落裏安安靜靜,明明天色漸暗,家家戶戶卻都黑燈瞎火,整個村落裏隻有一座寺廟裏亮著燭光。
江挽梨橫穿整個村落,走進了坐落於村落盡頭的寺廟。
寺廟的形製有些奇怪,整個廟宇呈現蓮花形狀,蓮花花瓣層層疊疊,使整個寺廟隱藏在重重圍牆之後。
剛走進蓮花圍牆,就有淡淡的蓮花清香縈繞在鼻尖。
江挽梨和鶴炔繞過花瓣模樣的圍牆,走到了中心的寺廟裏。
寺廟裏燈火通明,亮的有些炫目。
這也是為什麼寺廟被一層層圍牆遮擋,在遠處還能清晰地看到光芒的原因。
寺廟裏沒有佛像,隻有一個蓮花形狀的坐台。
寺廟裏很空,除了正中間的蓮花台,兩側柱子之間橫放著兩排燭台。
燭台上的蠟燭燃燒著,火苗時不時跳動著,把兩人的影子勾勒得形如鬼魅。
江挽梨繞了一圈,對這個寺廟的擺設有些奇怪。
“今晚先歇在這裏吧。”
江挽梨打了個哈欠,不願意再走了。
“嗯。”
鶴炔應了一聲,殷勤地給江挽梨拿出一把椅子,一盤靈果。
江挽梨吃著靈果,鶴炔就到院子裏做吃的。
耳邊傳來一陣陣淒厲又詭異的聲響時,江挽梨看了一眼身後的蓮花台,隨即伸出手抓住了浮在空中的果盤。
她扭頭看了過來,果盤上多了一雙黢黑的小手,緊緊拽著果盤邊緣,和她對峙著。
“放手。”
江挽梨聲音很輕,那黢黑的小手沒有動。
猶豫了一瞬,江挽梨收回手的同時,把果盤上的靈果一掃而空。
她放得太快,那雙手的主人明顯沒有反應過來,狠狠朝後麵摔了過去。
江挽梨好脾氣地看著那雙手逐漸顯露出它的主人。
一個渾身髒汙的小姑娘,摔在地上,“哎呀!”
輕呼聲響起,江挽梨一邊啃靈果,一邊走到小姑娘身側蹲下,“你是誰?”
“唔。”
小姑娘眼眶通紅,看著江挽梨手裏的靈果,眼淚大滴大滴砸落。
“你是壞人。”
她控訴地看著江挽梨,江挽梨又美美啃了一口靈果,“哦,你說得對。”
見她不痛不癢,小姑娘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阿姐說了,這裏的一切都是我們的,你快把果子放下,否則阿姐回來了,你會死。”
稚嫩的話語完全沒有任何說服力。
起碼江挽梨聽完,沒有任何反應,甚至在小女孩的目光灼灼中又吃了一個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