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神獸沒有來得及讓出去而已，你們怎麼就破防了？”
江挽梨懶洋洋敲了敲麵前的蛋，“聖女肩負救世之責，責任重大。”
“這麼重大的責任，怎麼就落在一個連珍稀之物都要別人處處相讓的人身上了？”
她話語中的嘲諷毫不掩飾，直氣得楚音音漲紅了臉。
“師姐，你怎麼這麼說話，若非之前你占了我的聖女之位，我又怎會……？”
話音未完，她已經委屈得直掉眼淚。
江挽梨嗤笑出聲，“進入古墓之前，也不知道是誰說我失了聖女之力就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同廢物無異。”
“怎麼？師妹這是承認，師姐就算失了聖女之力依舊比你強了嗎？”
幾句話，堵得所有天陽宗弟子無話可說。
畢竟就在江宛離失了聖女之力以後，她確實是人人可欺。
那時的她剛從雲端墜落，匍匐在爛泥裏誰都能踩上一腳。
可以說，這裏所有天陽宗弟子，都曾欺辱過這個跌落塵埃的天之驕女。
不等他們再說話，江挽梨露出一抹十分惡劣的笑，“本來想把神獸帶回宗門，若是天陽宗又添兩隻神獸，我都不敢想之後會有多輝煌。”
“但是……”
所有人臉色微變。
江挽梨話音一轉，“看師妹和大師兄的模樣，似乎並不希望我回去立功。”
“既然如此，江宛離宣布，從今日起，徹底退出天陽宗，宗門所授所學，今生今世，永不再用。”
“你！”
殷長逸瞪大了眸子，就看江挽梨話音落下的同時，幾掌拍在自己身上的幾個重要穴位上。
一切發生在火石電光之間，她猛地嘔出一口血。
“江宛離！”
沈修廷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眸子裏滿是怒火。
江挽梨眸子冷冽，“哦，還有你，之前說的可能不那麼正式，現在……”
“江宛離宣布，和沈修廷的婚約作廢，從此男婚女嫁，各自歡喜。”
說完，她笑了起來。
即便唇角掛著一抹殷紅，額頭落下冷汗，可她好像不知道痛一般，隻笑得肆意。
沈修廷眸子一凝，心好像都被攥住了，他從未見江宛離露出過這麼燦爛肆意的笑容。
在他的印象裏，江宛離一直是溫婉堅韌的。
作為聖女時，她仿佛失了一切作為人類的情緒，她永遠悲天憫人，犧牲自己去保全其他人。
可是現在，他好像終於窺見聖女麵具後，江宛離真正的模樣。
他還未回神，江挽梨已經關閉了水鏡，隻餘一句話飄蕩在空寂的墓室中。
“最後，希望各位都能獲得屬於自己的報應。”
所有人臉色都不好看。
墓室裏落針可聞。
另一邊，江挽梨收了靈力以後，隨手把嘴角的血跡抹去，懶洋洋靠在棺材上，好像完成了一件大事，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葉輕玨在看到她自廢靈脈時就要出手，卻被她身前的陣法攔住了。
水鏡存在時，他被徹底隔絕在外，天陽宗的弟子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