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過棺材板的都知道,處在密閉狹小的空間裏很讓人煩躁。
再次翻了個身的江挽梨此時就在思考,自己得罪了誰,才會被如此對待。
眼前一片混沌,眼角的酸澀讓她有些不適,伸手揉了揉眼睛,這才慢悠悠坐起了身。
“嘭。”
頭撞上了棺材蓋,碎屑散落,棺材蓋破了個大洞。
抬手摸了摸肩上壓著的東西,江挽梨不耐煩地伸手一抬,被頭撞破的木板被她抬起丟在一邊。
左右躺在裏麵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江挽梨慢吞吞站起身,從棺材裏出來。
眼前依舊昏暗。
心念一動,江挽梨抬起右手,指尖就多了一簇火苗,火苗越燒越旺,直至照亮了她所在的空間。
這是一個密閉的空間,至少肉眼所見是這樣的,牆上有繁複的花紋,細密的線條勾勒出一些奇怪的圖案。
江挽梨粗略看了一眼,這是一間墓室。
石室四個角各有一盞燭台,江挽梨指尖一彈,火苗瞬時向四個燭台而去。
繞著石室走了一圈,江挽梨停在墓室中間,精神力外放,周圍的靈力開始波動。
這裏居然設有極其強大的陣法,且數目眾多。
絕大部分都是殺陣,觸之即死。
江挽梨若有所思,看了看鑲嵌滿寶石的棺材,也不知這陣法是防止她出去還是防止外麵的人進來。
不過這看似無解的殺陣,對她來說,還不夠看。
江挽梨毫不猶豫停在一麵牆前,伸出手,推了一下牆。
她看起來並未用力,手掌就那麼輕飄飄落在牆麵上,那堅固的石牆就好像一張紙,轟然倒塌。
石牆後,依舊是昏暗的墓室,隻是這裏沒有棺材,卻坐了三個人,兩男一女。
三人身著玄衣,盤膝而坐,雙眸緊閉,周身靈力溢散。
江挽梨挑了挑眉,看樣子他們正在破陣。
是心魔幻象一類的陣法。
沒有搞清楚這裏的情況,江挽梨並不想貿然出手。
於是她動了動手,把碎裂成渣的牆壁複原,抱著手靠在牆上看這三人破陣。
靈力波動趨於平靜,江挽梨看向率先醒來的男人。
他睜開眼,剛看到江挽梨,眉頭就皺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來的?”
開口便是不耐煩的語氣。
江挽梨微微站直了身子,看著男人站起,確認男人是在和她說話,這才開口。
“剛來。”
男人隨手給還在打坐的少女輸送了一股靈力,頭也不抬。
“你不是說再也不回來了?嗬,果然沒了聖女的身份,連尊嚴都可以不要了。”
江挽梨聽出他話語中的嘲諷,有些莫名,卻還是好脾氣順著他說。
“沒辦法,畢竟尊嚴不能當飯吃。”
男人動作一頓,抬眸朝她看來,眉頭緊皺。
江挽梨悠悠補了一句,“也不能當錢花。”
隻不過,即便如此無用,她卻還是要的罷了。
“薑宛離,你在耍什麼花招?”
江挽梨眉梢一挑,攤了攤手,沒做回答。
這人似乎認識她,可是她不認識他,多說多錯,她還需要從他身上獲得更多情報。
“你這一身衣服是哪來的?之前當聖女的時候不是每天宣揚修仙者不重衣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