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朱允文還是皇長孫,他乘坐著當時大明朝最先進體形最大的寶船來到了日本,帶走了當時的皇帝的妹妹,那一年,朱允文在日本給了那群沒有見識的倭寇一個教訓,讓他們沉默了幾年都不敢輕舉妄動,那一年,朱允文輕輕地來到扶桑,留下一隊大明水師。
留下來的那些人在島上生活著,由於朱允文給他們的震懾還在,倒也沒有人打攪,周圍的幾個小島全部成了他們活動的地盤,他們在島上建了酒館,建了旅店,完全把這裏當作了自己以後生活的地方。想來也是,朱元璋規定了,輕易不出海,現在朱允文把他們留在這裏,回去的希望也就不大了,許多人都在這裏娶了老婆,不過這裏的女人那方麵都很開放,倒也算是解了他們的一部分相思之苦。
當鄭和來到岸邊的時候,許多人都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他們幾乎都想象不到,朱允文居然會在他們受到欺負的時候二話不說就派人前來。留守在扶桑的中國船隊的頭子姓郭,是個體形瘦小的人,人稱小四。他體形瘦小,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不過如果有人惹了他的話,那人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下麵的人帶來了中國船隊到達的消息的時候他正在房間裏麵整理文件,一聽說是剛當上皇帝的朱允文派來的人,二話不說就衝出去迎接了。扶桑那群犢子想要對自己不利,本來還有些擔心的,但是現在朱允文既然派人來了,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當年朱允文炮鎮扶桑朝野,那群野蠻人到現在都還對大明的火器記憶深刻。
“哎呀呀,大人遠道而來小臣不曾出去迎接實在是罪過,罪過。”說場麵話是中國官員與生俱來的本領,郭小四從院子裏出來,剛看到大明的龍旗,馬上就是一頓馬屁拍過去。
鄭和現在也不是什麼多大的官,倒也不至於心高氣傲,現在這裏級別最高的人出來迎接,那理應是笑臉含蓄了:“大人客氣了,大明將士們遠離國土,為國出力,這才是大男兒行徑,本官也是羨慕得緊,可惜沒有機會啊,這不,剛聽說了這邊的消息,就向皇上討了這個差事來。”
郭小四給副官打了個眼色,叫他去招待鄭和的船隊,他自己卻滿臉笑容地拉著鄭和的手說:“大人進屋說話,海 邊風浪大,倒是不適合久呆的地方。”他一眼就看出來鄭和是個太監,但是他絕對不會叫他做公公,任何一個太監,都不喜歡別人叫他太監。
兩人邊走邊談,當郭小四得知鄭和這次來的目的是要把扶桑國的軍事力量打散並且把扶桑國全部劃歸為大明的政治版圖的時候,那臉上的笑容更加顯得親切了,眼角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好像是一朵菊花一樣。
就在鄭和被郭小四親切招待的同一時間,孫東的人也已經踏上了陸地,他們沒有大明水師的迎接,隻能是自力更生了。 比如說,就在他們的船隊靠岸的時候,一小股扶桑自衛隊的人員就發現了他們。在溝通未果的情況下,自衛隊人員把孫東他們當作了侵略者處理,把岸邊碉堡上的警鍾敲得更散魂鍾似的。不過這也正和了孫東的心意,他本來就是來打仗了,現在由扶桑國的人首先挑戰,那是再好不過了。朱允文的交代,也可以用更完美的方式解決。
“大家停船,舷炮準備。”孫東索性也不上岸了,就在離開陸地半裏的地方下令停船,準備戰鬥。來的時候朱允文就告訴過他,現在的扶桑國,別說是大炮了,就連稍微射得遠一些的投石機都沒有。這個消息曾經讓孫東心花怒放。
大約過了一頓飯的功夫,幾支軍隊就從各個地方向船隊的方向湧了過來,孫東站在甲板上居高臨下地望過去,果然沒有看見任何的重型武器。他欣慰地笑了,這麼一個小國,說滅了滅了。
來的人裏麵,帶頭的正是朱允文見過的那位足利義滿同誌,他看到船上的龍旗,又看見孫東站在甲板上最前麵的位置,心裏馬上就明白過來,這位風騷的同誌就是這支船隊官階最高的人了。他扯開了嗓子用漢語說:“明朝的大人,你們為何帶領這麼多軍人來我大和?”他的漢語雖然說得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不過要聽清楚意思還是能夠做到的。
孫東在高高的甲板上往下麵看去,就好像是看一個小孩子一樣地看著足利義滿,說:“嘿,我想,我們為什麼來這裏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才是,怎麼?剛剛有點兒能量就想要蹦達了?”
眾所周知,扶桑人的臉皮是厚得天下無雙的,足利義滿心裏雖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是嘴上卻說:“我不知道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