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蕭接過信來並不著急了看,而是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說:“你遠道而來,先去休息一下吧,呃,還沒請教大人姓名?”
張桓趕緊說道:“我可不是什麼大人,小字姓張,弓長張,單名一個桓字。”
馬蕭笑道:“哈哈,看樣子我癡長你幾歲,就叫你一聲張桓老弟,你不會介意吧?”
張桓道:“榮幸之至。”
兩人有說有笑地進了城去,馬蕭所到之處,下人紛紛行禮,張桓看在眼裏,心裏想,這個馬蕭看來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找了一間上房讓張桓住了,馬蕭又交代了下人好生照顧,隻是不著急著看那信件,直到三天之後張桓表示自己已經休息得很好了,馬蕭這才當著他的麵把那份信給拆開。
撥去火漆,馬蕭把那裏麵的幾張白紙抖了出來。
“匆匆一別,已經是幾年過去了,不知道你在那裏過得怎麼樣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已經有了一個兒子,名字叫做朱文奎,你也要加油了。”開頭的部分,朱允文並沒有說其他的,隻是用很平常的語氣,甚至都沒有擺出自己的長孫殿下的架子來,就好像是給一個朋友寫信那般隨意。看到這裏,馬蕭不覺心裏一暖,眼淚又要流下來了,為了不然旁邊的張桓看笑話,隻好極力忍耐。嗬嗬,長孫殿下居然有兒子了,哦也有兒子了呀,我和尼古拉的兒子,名字叫做馬長城。他在心裏默念著,就好像朱允文此刻正在他的麵前,兩人正在聊天那樣。
接著看下去: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你的太平日子也算是過到頭了。皇上已經生病了,龍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我看你還是準備準備吧,我離開的時候和你說的事情你應該還沒有忘記。如果你還沒有做到,那就說明我看錯人了。嗯,不管怎麼樣,你還是我的好部下。就這樣吧,你隨時都要準備南下,不過不是現在,現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去辦,那就是把送信給你的人送到柏林去。也許你不知道柏林是什麼地方,沒有關係,我畫了地圖在他手裏,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的。把他交給柏林的軍隊的最高長官,叫送信人跟著他學習怎麼樣去帶兵,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也可以跟他一起。好了,就是這些了,希望早點看到你,朱允文。
看完了信,馬蕭沉默了,朱元璋病危,朱允文應該順理成章的繼承帝位啊,為什麼要叫自己準備軍隊呢?他靈光一閃,一個名字跳了出來,朱棣。是了,最近朱棣總是小動作不斷,先是北上和韃子打了一戰,然後又收編了為數不少的蒙古軍隊,可以說,他現在可是兵強馬壯埃他又是朱允文的叔叔,是不是有奪位的野心呢?看來,長孫殿下很有可能就是為了防止這個燕王朱棣了。想到這裏,他從內心深處由衷地佩服起朱允文來。
他把信交給張桓,道:“你也看看吧。”
張桓看完了信,對馬蕭說道:“你怎麼看?”
馬蕭說:“不怎麼看,按照上麵說的去做吧。”
張桓說:“好,出發的時候,長孫殿下要我一切聽從你的指令行事。”
馬蕭對這個命令有些意外,不過他也沒有在這上麵過多地糾結,隻是說:“那好吧,再休息兩天,我們就去找那個叫做柏林的地方。”
張桓拿出地圖來,說:“你先看看這個。”
馬蕭接過來,對他說:“時間也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得去知會一聲,明天中午我們就出發。”
回到專屬於自己的宮殿,馬蕭看到了正在等待自己的尼古拉,還有她懷裏抱著的正在熟睡的馬長城。他醞釀了一下說辭,把自己要出去一番的事情向尼古拉說了。尼古拉雖然貴為公主,但是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哪裏會阻止馬蕭去做什麼事情,於是她很體貼地為馬蕭準備好了一包袱的生活必需品。
又去軍營了吩咐了幾聲,馬蕭再次找到了張桓,討論了一下這次行動的具體方案,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第二天上午的時候,早有下人來請張桓,跟著下人來到廣場上,他嚇了一跳,隻見那不大的廣場上擠得滿滿當當的全是士兵,而馬蕭坐著高頭大馬,正在舉行類似訓話一樣的儀式,等馬蕭全部搞定這些的時候,有人送了一匹馬上來,張桓也不客氣,跨上去等著馬蕭。
大約剛到辰時,馬蕭看起來已經全部準備妥當了,他來到張桓麵前,說:“走,我們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