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這家夥太不會說話了,你周旋一下不成麼?”馬嘯聽了這句話,心裏不由得腹誹道,難怪這家夥隻能守邊疆。
他把朱允炆的信物拿出來,說道:“哎喲我的張大人,話不能這麼說啊,再說了,我來找你可不是來遊說的。”
張政一見朱允炆的信物,隻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看法,直到馬嘯說出那番話來,這才問道:“那你這次來是……”
馬嘯把自己的來意說了,當然,最重要的部分修改了一些,讓張政聽得好像是朱允炆受到了欺負,立刻義憤填膺起來:“豈有此理,蠻夷之國,竟敢冒犯天國神威,此罪不討,簡直天理不容。”
馬蕭也是一臉的悲憤,說道:“大人說的是啊,你看,這種事情他們都做得出來,以後還指不定怎麼過火呢,說不準啊,他們的隊伍裏出幾個激進分子,要舉兵來冒犯天國,您這裏不是首當其衝嘛,照我說啊,就是在他們還沒有成氣候的時候,把隱患消滅在萌芽狀態。”
“這話說得好,既然有了長孫殿下的令牌,那我也就不推辭了,即刻發兵,與長孫殿下彙合。”張政說道。
馬蕭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心中說道:“奶奶的,終於答應了。”他對張政說道:“大人,我已經摸清楚了那裏的兵力,總共還不到一萬人,憑我大明神兵,隻需三千勇士,足以打的他們落花流水。”其實這句話就是瞎說,他連那裏的城門有幾道都不清楚,怎麼可能知道他們有多少兵呢?隻不過這種地方,奇寒無比,又不繁華,駐守的兵力肯定不多。所以他也就信口說了出來。
張政一盤算,這裏總共一衛兵力,五個千戶所,現在都在軍營裏訓練,五千六百人,他帶走三千,還有將近一半。他答應道:“好,既然這樣,那就有勞馬大人了,我這裏要人看著,可走不開。”
馬蕭心裏說道:“你肯定要留在這裏了,要是你帶兵,我的法螺不就吹破了,西洋鏡拆穿了可是個尷尬事情。”他滿臉堆笑,說道:“張大人還真是爽快,你要帶兵,我也理解得,到時候我會向長孫殿下說明的。說實話,我也是軍隊裏麵出來的,對帶兵之法也還略懂一些,要是張大人放心,人就由我來帶吧。”
當下張政也不說什麼了,對著外麵一個衛兵喊道:“小三,給我把羅強,周董,沈宇三個人叫來。”
不一會兒,他指點的三人就來到了房間裏,一起跪下說道:“下官見過都指揮使。”
有馬蕭這個錦衣衛在此,張政怎麼敢當自己官大,趕緊說道:“各位同僚不必如此,起來吧。”他指著馬蕭說道:“來來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馬蕭馬大人,京城裏來的。”他也不知道馬蕭具體屬於那個部門,隻好這樣說道。
那三人又向馬蕭行禮,馬蕭道:“不必如此,張大人,還是你來給大家說說情況吧。”
張政也不推辭,把事情和三人說了。這三人可高興壞了,終於有戰可打了。不要誤會,他們可不是戰爭狂人。按照明朝的製度,武將要想升遷,隻有兩個途徑,要麼上麵有人,要麼身上有軍功。他們都憋在這麼一個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連敵人就見不到幾個,就是有幾個外國人也打不起戰來。這幾年下來,都憋出尿來了。現在能有一個立功的機會,哪裏還會放過。
羅強說道:“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這群鬼子實在是太大膽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沒說的,大人,您吩咐吧。下官任憑調遣。”
見羅強都表態了,其他兩人也不甘落後,紛紛表示自己的忠心。馬蕭高興壞了,說道:“好,既然如此,那就請幾位清點自己的兵力,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