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道:“東西不是送我的,隻是托我轉交給木離。”
沈如庭側眸審視我片刻,道:“易安和木離已有婚約,你想找下家最好也注意分寸。”
聞言,我瞬間手腳冰涼,“你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
我掐了下掌心,“在你眼裏,我就是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
沈如庭音調冷淡,“誰知道呢。”
我張嘴,想解釋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出口。
算了。
從兩年前那次醉酒的意外開始,他就已經把我當成了一個隨便的女人。
現在解釋再多,他也不會信。
沒多久,白曉就拍完CT出來了。
見我和沈如庭坐在一排長椅上,她咬了咬唇,走過來,“阮姐姐,我腿好累,能讓我坐一下嗎?”
“好。”我毫不猶豫地站起身,和沈如庭拉開距離。
沈如庭眼神晦暗不明地看了我一眼,就收回視線,側耳聽白曉說話。
等了兩個小時,檢查結果出來,顯示白曉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
我重新訂了當天晚上的機票,飛回京城。
到家已是淩晨十二點,我簡單洗漱後,就直接睡下了。
次日上午,我七點半提前出門,去了一趟沈木離的畫室,把周易安的禮物交給她。
沈木離大學學的繪畫專業,畢業後就建立了自己的工作室,現在在藝術界也算是小有名氣。
收到禮物,沈木離哼了哼,“我生日都過去這麼久了,誰稀罕他的禮物。”
這麼說著,她卻迫不及待地拆開了禮物,拿出盒子裏的項鏈,請我幫她戴上,在鏡子前欣賞了好一會兒。
她想留我在畫室參觀,我還要打卡上班,就沒在她畫室久留,開車回了公司。
然而緊趕慢趕,終究還是沒能趕上打卡時間。
走進秘書室,今天的空氣似乎異常安靜。
我問了吳秘書,這才知道是喬晚棠帶著早餐來公司找沈如庭,十分鍾前進了辦公室,到現在還沒出來。
聞言,我下意思看了眼白曉的方向。
果然見小姑娘泫然欲泣地坐在那裏,一直朝總裁辦公室張望,三魂丟了七魄。
又過了約莫十分鍾,沈如庭才和喬晚棠一起從辦公室裏出來。
沈如庭麵上沒什麼表情,喬晚棠則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滿眼愛慕。
白曉抓耳撓腮地看著兩人,似乎很想知道兩人在辦公室裏都聊了什麼。
我則兩耳不聞窗外事,專注自己的工作。
沈如庭卻走到我辦公桌旁,開口叫我:“阮秘書,送喬小姐下樓。”
我放下手裏的工作,點頭起身。
然而起身的動作太急,我腳踩到辦公椅的滾輪,整個人都朝後摔去。
我心頭一驚,然而下一秒,一直強有力的手臂就托住我的腰身,將我攬進懷裏扶穩。
嗅著男人身上清冽的木質香,我心有餘悸。
在我站穩後,腰間的手就收了回去。
“冒冒失失。”男人責備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正要回應,就感受到一道怨恨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抬頭看去,看到的卻是喬晚棠一張平靜的臉,好似方才的視線不過是我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