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給白曉收拾爛攤子的事經曆得多了,現在但凡她經手的事,我都會盡量做二手準備。

我起身把資料分發給錢總公司的人,錢總翻開資料簡單掃了幾眼,問:“阮秘書,這些資料都是你做的?”

我點頭,“是。”

錢總笑了笑,道:“果然專業的事還是得專業的人來做。”

他這話看似在誇我,實則不過是在拉踩白曉罷了。

畢竟文件資料就算做出花兒來,也不過就那樣。

他應該也是看出了沈如庭對白曉的不一般,不好直接數落白曉,才借我口頭踩了白曉一腳。

果然聽了錢總的話之後,白曉麵色更是難看。

接下來的談判還算順利。

等錢總和沈如庭談完,已經是下午五點。

一整個下午,白曉都像個局外人一樣坐在一邊,半句話都插不上,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散會後,出了會議室,白曉再也忍不住,直接掉起了眼淚。

她就哭,也不說話,就這麼跟在我和沈如庭身後。

沈如庭一開始還冷著她,回到車上,終究還是給她遞了紙巾。

見沈如庭態度軟化,白曉才吸吸鼻子,道:“如庭,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笨,不想理我了?”

沈如庭聲音沒什麼情緒地開口:“沒有的事。”

白曉小聲道:“可我剛才哭了你都不哄我。”

沈如庭:“我的錯。”

聞言,白曉破涕為笑,總算是被哄好了。

畢竟像沈如庭這種性子冷又身居高位的人,願意低頭說一聲錯,已經是極大的寵溺和讓步了。

在白曉之前,我就沒見沈如庭跟誰低過頭。

他沒什麼耐心維持人際關係,不論任何時候,沈如庭永遠都覺得他是對的。

唯獨白曉例外。

我斂著思緒,麵無表情地將車開回酒店。

下車後,白曉的情緒基本已經穩定了。

她走到我身邊道謝:“阮姐姐,今天謝謝你,要不是你,今天的事就麻煩了。

“不過我是去你那裏拿的資料,不知道為什麼會把資料拿錯了呢。”

她這話明顯有甩鍋給我的意思。

我冷睨她一眼,道:“可能你不識字。”

白曉一噎,沒再跟我搭話。

晚上白曉和沈如庭訂了餐廳,叫上我一起去。

到了餐廳門口,侍應生卻將我們攔了下來。

“三位晚上好,我們這裏是情侶餐廳,暫不接待兩人以上的客人。”

聞言,白曉故作驚訝,“這樣嗎?我都不知道......”

她說著,為難地看向我,“既然如此,隻能請阮秘書去其他店吃早餐了。”

這家餐廳雖然是沈如庭訂的,卻是白曉選的。

白曉工作能力不行,吃喝玩樂卻是好手,不可能不知道這是一家情侶餐廳。

很明顯,她還對下午的事耿耿於懷。

我不準備理會她這些幼稚的小手段,道:“那你們慢用,我先走了。”

說完我準備回酒店,沈如庭開口道:“回去要開車,別走遠。”

我頓了頓,答應下來,就近找了一家肯德基。

剛進店坐下,顧知州就給我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