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山,這一刻不滿悲傷的色彩。好像上天都在憐憫唐婉兒的死去,一片又一片櫻花,隨著風飄向墓碑。
墓碑上鮮紅的字體,在櫻花中更顯得的緋紅。管家站立在一邊,看著張家大老爺留著淚水的臉頰。三天前發生事,現在還曆曆在目。
“老爺,老爺,少夫人生了,是一個男孩!”管家氣喘籲籲地從外麵跑了進來,險些匍匐在地上。
張宇恒急步上千攙扶,“你說什麼?婉兒生了?”
張宇恒跑到內堂,望著先祖的靈位,顫抖的雙手,點燃香燭,連連作揖:“感謝祖先的庇佑,婉兒生了,張家有後了。”
上完香,張宇恒再次來到大廳,看著管家:“快!快!快帶我去看看!”
張宇恒多年無子,一直都悔恨,說自己不孝,常常一個人獨自在祖先的靈位前痛苦不已。五年前遇見了一位江湖郎中,郎中說他能夠治好張宇恒的病,不過要他拿煉丹爐去換。思考了很久,張宇恒始終敵不過祖上流傳下來的思想: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一天晚上背著家族所有人,偷偷下山去換了郎中的秘方。張宇恒沿著秘方上留下的藥,一吃就是四年。一年前唐婉兒誤上瑤山在山中遇見了張宇恒,在唐婉兒病危期間,張宇恒悉心照料,唐婉兒感恩在心,以身相許。
自從喜婆告訴張宇恒唐婉兒有了以後,張宇恒才停止了吃藥,每日都陪著唐婉兒,悉心照料。這一刻,唐婉兒生了,張宇恒喜出望外。連忙拉著管家向著臥房走去,沿途傳來的哭聲,讓張宇恒不禁哼起了歌謠。
這一切在打開們的那一刹那,停住了。喜婆匍匐在床沿,淚流不止。
張宇恒急忙問道:“喜婆,這是怎麼回事?婉兒呢?我的孩子在哪兒?”
喜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老爺,孩子在少夫人的懷裏,可是少夫人,少夫人她,她去了!!”
“你說什麼?!”張宇恒大怒,一手推開喜婆。
“婉兒,我的好婉兒,你怎麼就舍我而去了。看看我們的孩子,睜開眼看看啊!!”張宇恒已經年過半百,早已是老淚縱橫。
管家看著張宇恒,這瑤山高高的屋簷,無不展示著瑤山的輝煌。這一切都黯淡了,好不容易才等到賢妻,喜結良緣,好不容易才有了孩子,可是這一切都太突然了,少夫人去了。管家也跟著哭了起來,“這是為什麼啊?為什麼老天要待老爺如此!”
喜婆看著張家這樣,也沒有奈何,默默地走出房間。
張宇恒停止了哭聲,看著管家滿臉的淚水,說道:“管家,去吧。讓我陪婉兒一會,讓我再陪陪她。”
管家走出房門,看著站在門外的喜婆,淡淡地說道:“去吧,沒你們的事了!讓老爺和少夫人多聊聊,我還有事就不送你們了!!”
說完,管家留下張家大老爺和少婦人,默默地去做事了。
時至夜晚,管家才回到瑤山,身後是幾個女人,還有一班樂師。
張宇恒並沒有責怪什麼,隻是對這管家說道:“管家,去吧。你先去安排他們住下吧。記得叫她們過來,孩子又哭又鬧,估計是餓了。”
這一切都刻畫在管家的眼裏,看著墓碑上的大字,管家又哭了。
看著張宇恒悲痛欲絕,樂師的音樂顯得那麼悲傷。
櫻花樹在風中搖曳,散落的櫻花猶如下雨一般,散落在墓碑的前麵。
張宇恒從奶媽手中接過孩子,跪倒在地,“婉兒,你看這是我們的孩子,長得白白胖胖的很好,他的眼睛很像你,楚楚可愛惹人憐,像極了。奶媽都爭先恐後的抱孩子,給孩子喂食母乳……”
管家看著張家大老爺,說道:“老爺,人死不能複生,節哀,老爺。看這天色,快下雨了,我們走吧。”
張宇恒望著墓碑,又看看手中的孩子,“走吧,我們回去吧。”
張宇恒抱著孩子,眾人緊緊跟在身後。
漫步走過櫻花林,很快就到了張家的院子。院子裏麵,所有人都披麻戴孝,已敬少夫人的在天之靈。孩子在張宇的懷裏,很安靜地睡著。張宇恒看著奶媽,“奶媽,快帶孩子去睡吧,近日我有些事可能要出去。”
管家看著張家老爺,說道:“老爺,你這是要到哪裏去呢?”
“去一趟唐家,我曾聽起婉兒提過,她家在千裏之外的順城唐家。說起來也真慚愧,婉兒在瑤山一住就是一年,都不曾回去過。雖然現在婉兒不在了,但是我要去唐家向唐家道歉,是我沒能照顧好婉兒。管家,你去準備下婉兒的靈位,我帶著婉兒一起回去唐家。”
“知道了,老爺。我這就去準備,不過老爺你在家還是多休息幾日,這天氣陰雨連連還是等路幹些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