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傾城此時唯一想知道的便是辰憶情的安危,此刻她正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那邊奔跑而去。
忽然,她猛地一下停了下來,而在她的麵前此刻正站著一個女子。紅衣飄飄,嘴角永遠帶著那抹笑容,看著便令人心底發寒。
更何況,那女子,她看著還是如此的麵熟。
不是旁人,正是此前在皓月王朝遇到的橙月!那個實力高深莫測的旱魃!師傾城隻感覺到自己現在心間一片亂糟糟的,完全沒有任何理性的想法。滿腦子隻想著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還記得我?”那女子紅唇豔烈,緩緩開口,可是聲音卻好像是要將人凍得碎成冰渣渣。
師傾城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默默地點了點頭,說道:“記得,我記得你。”
怎麼可能不記得眼前的這個人呢?那日一見,那種在絕對力量麵前的深刻的顫抖讓她這輩子都遺忘不了。或許不會是她的心魔,卻也好不了多少。如何能忘懷?
見師傾城忽然停下來,霍自成和霍豔娘也停下來看著她,“怎麼不走了前輩?”
霍豔娘也看到了橙月,“咦,這位姐姐是什麼時候在這兒的?”
霍豔娘笑了笑,朝著橙月友好的問道。隻感覺橙月的氣質並不一般,讓人打從心底覺得敬畏。還有那一股股威壓,好似要將人吞沒一般。心底直發寒。
說實話,便是剛剛湊上去同她說了兩句話,也是霍豔娘鼓起勇氣這麼過去的。如果再來一遍,卻也是不敢的。
“嗬嗬嗬.........小姑娘不錯呢。明明心裏那麼害怕,卻還是上來問我了,那我告訴你,我就是剛剛出現在這裏的呦!我可不是人。”
霍豔娘心裏更加害怕了,一邊的霍自成也很擔心,他的手緊緊的攥起,那狀態就好像隻要有一點兒不對勁兒,就立刻發動攻擊一般。
怎麼也不能讓霍豔娘受到傷害。
那橙月卻又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卻是看向了一邊緊張不已的霍自成,“嗬嗬,你可真緊張,將她看護的如同自己的眼珠子似的。跟他一樣,當初,他也是這般看護我的呢。可惜.........”
可惜什麼,她後麵也沒有說,不過卻是抬頭看向了師傾城,“當年你們淩霄宗先祖逼迫我,我們二人,今日便是一切恩怨消散天地之時。”
說著,卻也沒有為難師傾城,還是飛身朝著不遠處飛了過去,“我今次不與你為難,待出來,我們便清算因果!”
師傾城也察覺到不好,立刻掐訣緊緊地更了上去。
霍豔娘和霍自成相互看了對方一眼,霍豔娘眼中驚恐之色還沒有褪去,卻隻是看著霍自成問道:“剛剛,剛剛那個女子說了什麼?她說她是什麼?”
霍自成感覺自己此刻出聲艱難,喉嚨一陣幹澀,卻是艱難的吐出了兩個字——旱魃!
“真的是!原來不是我聽錯了!”
雖然這個世間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旱魃那樣的東西了,但是這東西在書上也是有所記載的。
他們二人費盡腦袋,也沒有想到,這兒還有什麼人是可以製服這個旱魃的。
“她,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看著早已經消失在原地的師傾城,二人心底都有知覺,霍自成說道:“仿佛聽她剛剛說了什麼淩霄宗。”
話說到這裏,霍自成卻是想起了當年的一樁事情。
當年是淩霄宗宗主親自封印了一代魔君,而據記載,當時那位魔君身邊剛好就有這麼一位旱魃。
如今,那人好像就是衝著淩霄宗來的,是不是當年來尋仇的,兩人現在卻也說不準。
但是心裏卻也愈發肯定起來。
隻怕真的是那樣。
“唉,隻怕整個修真界,又要大亂了!”霍自成低低的歎了生氣,拉著霍豔娘說道:“走吧,我們也跟上去看看,這種事情,便是天地大劫,我們避不過去的。走吧。”
霍豔娘心裏對於旱魃那是真的害怕,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我——我害怕!”
“走吧,看那樣子已然修行了這麼些年,卻是不會殺伐於心了。”
“那——那好吧。”
既然逃避並沒有用,那也隻好上前會一會了。
“我們會死嗎師兄?”
“不知道,豔娘怕嗎?”
霍豔娘搖搖頭,“又不是第一次麵對必死的結局,不怕的。師兄,我們倆如果死在一起,下輩子是不是還能夠找到彼此。”
“嗯,會的。下輩子你隻要幸福快樂的長大,然後等著師兄來找你就好了。”
“好。”
等到霍豔娘和霍自成趕到的時候,那邊的場麵卻是出奇的詭異起來。原本會以為大打出手,到處都是法寶仙法,卻不想這裏並沒有如此。
每個人都在原地站著,而不遠處最為顯眼的,便是那一身紅衣似火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