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都走後,嶽氏看著自己的兒子,滿臉的愁容,楊信垚勸慰道:“母親放心,即使沒有稱手的劍,孩兒也能保證全身而退,隻是。”
楊信垚愧疚的看向自己的父親,楊智烘背負雙手,無所謂道:“隻要這大曌姓楊,那兵權在誰手裏都一樣,你隻管全力以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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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著人皮麵具的廖懷忠坐在一家酒舍內,從二樓上剛好能看到靖南王府的大門,在看到宋訣坐在儀門上不由笑道:“看來他們也猜到了,傳令下去,讓守前麵的人給老子盯緊點,如果被人搶先了,回去都得把身上的這身衣服給我扒了。”
“是!”楊少禹抱拳應諾,匆匆離開去傳令。
“廖師兄,公孫師兄真的會用這麼。”
見盧暉俊欲言又止,廖懷忠替他說道:“這麼簡單的法子,可有時候越是簡單的方法越是有效,不得不防啊。”
這種虧他可是吃過的,而以他對公孫鄢的了解,隻要他出招你不提防,那他就會順勢而為,所以他們師兄弟們總結出了對付公孫鄢的最有效辦法就是:先不考慮他想做什麼,見招拆招,之後是假裝順著他走,暗中觀察和調查,最後才是弄清楚意圖做出反擊。
廖懷忠抬了抬下巴,點了點宋訣,考較道:“知道他為什麼不在大門前等著嗎?”
盧暉俊微笑答道:“他如果站在大門前,那我們也會守在那,到時就別想故技重施了。”
“那你可知劍王為何不請自出來接應呢?不管是地位或者功夫,我們可沒法比。”李統氣喘籲籲的從樓梯處走了上來。
廖懷忠看向盧暉俊,盧暉俊低頭皺眉思索了一下,不確定道:“劍王,其實不在乎那把劍?”
廖懷忠搖頭笑道:“非也非也,劍王不出手不是不想出手,而是因為不能出手。”
見盧暉俊一臉迷惑,李統想要揭開謎底,可被廖懷忠眼神示意不要多言後,便悻悻然坐下,拿起廖懷忠的茶杯,一飲而盡。
盧暉俊見狀也識趣的轉移了話題,問道:“吳師兄那邊有何指令?”
李統看向王府方向,答道:“吳師兄讓我們做好這邊的事就好,其他的事交給他。對了,如果有騷亂我們可強行鎮壓,抓到的人都交給衙役就行。”
廖懷忠點了點頭,這和他所想的一樣,他和吳彬是這次六扇門行動的負責人,一人負責一邊最好不過。
想了想,廖懷忠從袖子中掏出一張人皮麵具,在桌下偷偷交給了剛坐下的李統,附耳說道:“你換上這個,弄件丐幫的衣服,在這周圍幾條街乞討,如果撞見了,千萬不要做多餘的事。”
李統眼前一亮,接過人皮麵具收入袖子內,看了眼一旁的盧暉俊,站起身說道:“我去其他門看看,你們小心那人,他功夫不在吳師兄之下。”
“我知道,宋訣,易州人士,生於康定八年,三十歲時擔任靖南王府的府兵教頭,拳腳功夫了得,能徒手搏殺猛虎。”廖懷忠看著遠處的宋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