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傅筱竹正在打電話。
“放心吧,今天晚上我親手藏進去的......他平時根本都不看的,絕對發現不了。”
“他當然是百分百信任我的......”
“哎呀,煩不煩,你又說這種話,等事情辦成了再說吧。”
......
楚子鳴看著被刻意塞滿雜物的後備箱,猶豫再三,一咬牙,從最裏邊的角落翻出了自己常年不用的那個藍色雙肩包,鼓鼓囊囊的。
打開一看,果然,滿滿一包百元大鈔,嶄新嶄新的,隱隱散發著油墨的異香。
楚子鳴歎了口氣,不用數,他知道這裏麵是整整30萬,前世的時候警察幫忙數過了,錯不了。
可惜這錢不是他的。
一切,都和前世的劇本一模一樣。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
古人誠不欺我。
楚子鳴搖搖頭,轉身上車。
坐在車裏,楚子鳴撥通了父親的電話,前世他進去之後父親一直四處奔走,托請律師,想救他出來,可惜,直到末世降臨,也沒能成功。
末世之後,楚子鳴再也沒見過父親,他幾乎找遍了石城,也再沒能見到他。
“喂,怎麼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視頻裏,老楚一眼就看出兒子有些不對勁兒。
“哦,沒有,”楚子鳴強忍淚水,“突然想你了唄,過幾天來石城住一陣兒吧。”
......
楚子鳴心情漸漸平複,親人的失而複得,大概是他重生最大的收獲吧。
......
汽車一陣轟鳴,絕塵而去。
現在是晚上八點多,楚子鳴在街上轉了很久,終於找到一家還在營業的門店。
“老板......”
十點多,傅筱竹已經電話催了好幾次,才見楚子鳴腆胸迭肚的提著個大大的黑塑料袋回來。
“你買什麼去了,這麼久?”傅筱竹看著笑眯眯的楚子鳴,總感覺哪裏怪怪的,好像跟剛才出去的時候狀態不一樣了。
“嘩啦”,楚子鳴把袋子裏的東西倒在了茶幾上,鞭子、麻繩、紅蠟......
傅筱竹不是未經人事的雛兒,一見這些東西,臉色“唰”就白了,比腿還白。
她聲音發顫,哆哆嗦嗦道:“你...你...想幹什麼?”
楚子鳴道:“剛才不是沒過癮嘛,我想嚐試嚐試新玩兒法。”
他看著她的表情,反問道:“你不願意?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就算了。”
傅筱竹輕咬著下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兒,軟語哀求:“可是,這些東西我實在接受不了,不用這些行不行?別的都隨你。”
楚子鳴堅決地搖頭,“要麼聽我的,要麼我走。”
傅筱竹還沒發覺什麼不對,單純的以為楚子鳴是想趁機拿捏,報複之前她的逼迫,猶豫再三,她咬著牙點頭答應了。
(此處省略讀者不愛看的一萬字......)
曖昧的氛圍燈散發著淡淡的粉色柔光,楚子鳴看著眼角猶帶淚痕昏睡過去的傅筱竹,思緒萬千。
他今晚的行為很粗魯,很過分,過分到作者都不敢多寫的地步。
按說以傅筱竹的性情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他的,可是剛才她並沒有十分抗拒,反而有些順從討好,這絕不是她的性格。
“忍辱負重,所圖者大。”
楚子鳴悠悠吐出口濁氣,皺著眉輕輕捶了捶後腰,有人想害他不奇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嘛。
他楚子鳴有顏有才,天生優秀,遭人嫉妒,這是他應得的。
隻是萬萬沒想到傅筱竹會攪進去,兩人都已經談婚論嫁了,自己可是她的“摯愛親朋”啊。
“卿本佳人,奈何為賊。”楚子鳴暗暗歎息。
背叛,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今晚就當先收點利息吧......
第二天一早,楚子鳴帶著傅筱竹開車來到單位,一家安保公司,嗯……一個很羞恥的名字。
車到了辦公樓前的停車場,他沒有下車,靜靜地坐在車裏等著。
看著眼前高大宏偉的辦公樓,楚子鳴不由心中感慨,這辦公樓設計的功能合理,建造的堅固牢靠,末世之後,公司一批幸存者借此存身,建立了一個安全區,也算小有名氣。
當年末世後他過來報仇,拋人頭顱灑人熱血的時候也費了不小的力氣。
一路昏昏沉沉的傅筱竹這時候好像突然有了力氣,開門下車,說道:“我去後備箱拿點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