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魚從未想過他的母親銀月會是這樣一個人,在眼前這個邋遢男人口中,銀月是一個惡毒,奸詐陰險的暴力狂。說來也可笑,自記事以來,他隻見過銀月一次,過去了這麼多年,他也記不太清那個女人的容貌,也記不太清和他說過什麼話了,更不了解她是怎樣的人。

此刻聽著銀月罄竹難書的罪狀,他居然破天荒的想多聽一聽。

“那個女人…那個瘋女人敲詐了我的全部家當,那是我攢了整整五年的大夏靈晶啊!五年!”

邋遢男人說完後氣氛略顯尷尬,他話語中濃濃的怨氣讓周遭莫名多了幾分涼意,蕭清三人更是遍體生寒。

大佬你這樣毫不避諱的說起你的黑曆史真的好嗎?我們很擔心你已經把我們看作死人了!

“不過,我百裏鶯歌向來恩怨分明,和銀月的事不會牽扯到你身上的。況且我對【熒惑守心】也沒什麼興趣”

隨即他又看向蕭清三人:“剛才聽到的事不會說出去吧?”話語中威脅的意味很濃厚。

陳子卿和楊儀立刻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

“沒有,我們什麼都沒聽到。”

蕭清則捂住耳朵,大聲說道:“什麼?您說什麼?剛才戰鬥的餘波傷到了我的耳朵,我聽不見!”

……

看看,這或許就是有智商和沒智商的區別吧!

百裏鶯歌拍了拍徐小魚的肩膀,一臉玩味的道:“小子,你要不要跟我走,拜我當師父?【熒惑守心】這種東西雖然麻煩,但是我覺得我還是護的住你的。”

徐小魚眼前一亮。

“你有《蠱經》嗎?或者能弄到《蠱經》嗎?”

“南疆的東西我怎麼會有?想要弄到他們的功法也不容易,南疆那地方很特殊,外人是進不去的,他們也鮮少有人出來。”

“那我不能跟你走,沒有《蠱經》我也活不了多久。”

百裏鶯歌用奇怪的眼神審視著他,徐小魚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光衣服一般不自在。

“嘖,本命蠱噬主!”

“哎,真是可惜了,本來想留你在身邊每天揍你幾頓讓我好好出一口惡氣的。”

……

你果然是想報複吧!說好的恩怨分明不牽扯到下一代的呢?

“況且……”

“況且什麼?”

“你有沒有覺得霧氣更濃烈了?”

百裏鶯歌話音剛落的瞬間便消失在徐小魚眼前,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白光落在地上,徐小魚定睛一瞧,是一柄四四方方,油光發亮的斬雞刀,刀柄上還刻著一個王字!

徐小魚認識這把刀,十年前那個夜晚,他被人從南疆劫走的那個晚上,昏迷之中清醒了一小會兒,就是那一會他看到一把刀,四四方方的斬雞刀,刀柄的那個王字在那個夜晚便烙印在他腦海裏。

八年前,他到王記燒雞店買燒雞時,見到了這個男人揮舞著這把刀利落的斬雞!

王叔!你果然來了!

霧中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就這麼突兀的站在徐小魚身邊,徐小魚表麵鎮定,實際上內心有些雜亂。

閃到不遠處的百裏鶯歌慌忙擦著頭上不存在的虛汗。

“唔,好險,差點就被那把刀碰到了!”

“哈哈哈哈”王叔爽朗大笑道。“百裏,給我點時間,我先解決那四個再說!”

說罷,徐小魚身前那把斬雞刀一陣嗡鳴,自動飛到王叔手中,隨後四四方方的斬雞刀變成一把一米多長的直刀,黑色刀身,白色刀柄,柄尾並非常規的刀環,而是一個王字的小裝飾。

王叔持刀矗立,雲母山的霧氣漸漸掩蓋了他的身影,徐小魚隻聽見霧中傳來一句模糊的話。

“殺人的場麵就不給你們看了。”

隨後,徐小魚眼前的視野徹底被霧氣遮掩,遠處戰鬥的聲音也消失了。

“嗤!【霧】的能力還真是棘手!”

一旁的百裏鶯歌突然出聲,徐小魚回頭望去。

“霧的能力?”

“王善是三十六地象之一,【霧】的持有者,當年的名號叫做霧主,傳說遠古時期,有一族三頭六臂,能口吐濃霧,喜好在霧氣中殺人,這一族的人被稱為霧主,王善的名號便是由此而來。”

三十六地象!

之前蕭清說過,【熒惑守心】是九道天象之一,王叔的【霧】是三十六地象,徐小魚感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