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逢(1 / 2)

禾嘉現在很鬱悶,非常鬱悶,鬱悶到快要忍不住想用自己的腳跟眼前這兩個人的臉做一個親密接觸。

禾嘉來到春芳樓的時候,本來要抬腳進去,卻被兩個人給攔了下來,看著眼前兩個彪悍的身影,再估計一下自己的小身板,他忍不住呻吟一聲,自己的腦袋都不夠人家那蒲扇般的大手一握的。

禾嘉捉摸不透為什麼邵圖仙不見他,他也不敢瞎猜,萬一不對,那可是要身家性命的事情。對於自己的小命,禾嘉可是相當的珍惜的,找不到自己能夠托命的人,他不會輕易交出這條現在還很不值錢的小命。至於邵圖仙是不是他值得托命的人,那也要看以後的相處了,至於現在,禾嘉習慣性的雙手互插進袖子裏,像極了一個老頭悠閑的狀態,眯著眼看著眼前精致奇巧的不像西涼大氣風格的春芳樓。

此時的春芳樓內,檀香嫋嫋,滿間屋子都是香氣,又有春芳樓第一花魁南宮筱雨彈曲,起舞助興,跟外麵禾嘉的情形截然相反。

邵圖仙眯著眼,也不看南宮筱雨那驚世的容顏,隻是靜靜的聽著婉轉哀怨的琴曲,手指輕輕叩擊這桌子,發出輕微的聲音,卻並不影響整體的音感,顯然,邵圖仙的音樂也是造詣頗高。

青衣仍然坐在邵圖仙的後麵,給人的感覺好像不存在。

“那個禾嘉已經到了,不過聽從您的吩咐,把他攔在外麵。”春芳樓的老板在一旁陪著笑。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邵圖仙淡淡的道。

春芳樓老板在西涼也是一個手眼通天的人,坊間傳言其後台是西涼一位實權的將軍,一般的人誰敢來招惹,就是西涼那些不是一線的公子哥,到這裏不也是乖乖的嘛,可是她在邵圖仙麵前卻不敢有一絲不敬,眼前這位可是名副其實的西涼第一公子哥,惹了他,那就基本上不要在西涼混了,指不定以後混的好不好還是另一說呢。為了自己的前途,她也隻能陪著笑。邵圖仙讓她下去,她就絕對不敢在這呆上一時半刻。

等春芳樓老板退出去之後,青衣開口了,“你要禾嘉呆在外麵到底是何用意?”並不是青衣認識禾嘉,為了給他說好話。事實上她以前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之所以問,隻是處於心中的好奇。她畢竟是女人,不擅長官場上那一套勾心鬥角,有此一問,實在正常。

“西涼本來就是高手輩出,想要脫穎而出,並不是靠人介紹就行的,要不然,西涼成了什麼地方?禾嘉現在能站在外麵等著,是他的師傅為他求出來的一份情,這份情在他走出將軍府的時候就用完了,至於禾嘉能不能走到西涼係統,那還要考自己的本事。這次站在外麵本來就是一種考驗,如果是心高氣傲的人,必然受不了這種屈辱,必然會甩袖而去,這樣的人即使有才華,將來也不成大氣。如果能忍住這口氣,對他這樣第一次出山就遭遇這種情況的人來說就是一種磨練,隻說大丈夫能屈能伸,能伸不是本事,能不能曲才能看出一個人的秉性。”邵圖仙說道。

禾嘉自然不知道邵圖仙的打算,不過要想成為一位出色的謀士,冷靜的情緒,縝密的思維是必然具備的。

禾嘉想了半天才逐漸分析出點東西,不由發出暢快的笑容。一旦心中有底,他就像智珠在握,絲毫不怕。他沒有顯赫的身世,也沒有絕世武功,能拿出來的就隻有這些年老頭對他耳聽目染之下對於事情本質的洞悉力,這是一種天生的能力,卻在老頭的教導下,讓他出彩。老頭為了他能拿出唯一的交情,他就不能辜負老頭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