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琬琬一直以為“全情投入”隻是個形容詞,從沒想過它會變成動詞,更沒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她躺在床上,滿身大汗,看著身旁英俊的男人,濕潤的眼眸裏帶著幾分羞澀和困惑。
她從沒想過自己的第一次會是跟一個陌生人。
其實,說陌生人也不完全對,畢竟他們剛領了結婚證。
他已經是她的合法丈夫。
他叫陸景琛,是個修車工。
一時衝動嫁給他,是她二十多年來受人擺布下做的兩件最叛逆的事之一。
另一件是逃婚。
養父母為了利益,想讓她這個假千金代替親生女兒嫁給麵目全非、精神不正常的陸家殘疾少爺。
她自然不願意,逃了,在逃的過程中被這個男人救下。
為了逃離包辦婚姻,初步了解後覺得他人不錯,她問他願不願意娶她,沒想到他答應了。
上午逃婚,下午結婚,晚上圓房,今天她的經曆確實很豐富。
“我抱你去洗澡。
”男人坐起身,聲音低沉沙啞,異常磁性。
被子從他赤裸的上身滑落,露出強壯健碩的身軀,腹肌線條誘人至極。
蔣琬琬匆匆一瞥後迅速移開目光。
某些限製級的場景在她腦中自動播放,臉頰滾燙,口有些幹。
她匆忙起身拉起被子,“不用,我自己去。
”她緊緊裹著被子逃進了浴室。
男人看著她繭蛹似的身影,目光淡漠。
在浴室裏。
蔣琬琬長舒一口氣。
看著鏡子裏身上刺眼又親昵的紅痕,想起自己剛才的瘋狂模樣。
也許是酒的緣故,也許是發泄,她變得不像自己。
她打開淋浴衝洗,心想幸好早有預見。
蔣雯雯被接走後,她給自己買了個小公寓,否則現在無處可去。
洗完澡,她穿著浴袍走出浴室,臉色微紅如出水芙蓉,羞澀難以掩飾。
看到她這樣,陸景琛眼裏閃過一抹嘲諷。
剛才她野得像隻小野貓,現在又裝起純情了?
“我洗好了,輪到你了。
”蔣琬琬清了清嗓子,坐在床上。
剛一坐下,腿間的疼痛讓她皺眉。
真疼啊!
確實很爽,但疼也是真疼。
“這裏有藥膏,我幫你擦。
”注意到她的不適,陸景琛拿起桌上預備的藥膏。
“不用!
我,我自己來,我可以的。
”蔣琬琬忙紅著臉拒絕,有些慌亂。
他幫她擦藥……想到那個場景,她的臉就燒起來。
“好吧。
”陸景琛將藥膏放在她掌心,起身去了浴室。
蔣琬琬從眼角瞥見他高大健碩的赤裸身軀,頭埋得更低了。
浴室門關上後,她擠出藥膏抹在下麵,清涼的感覺迅速緩解了灼熱的疼痛。
沒想到,撿來的這個老公還挺細心。
她換上睡衣,換了床單,累得沒多久就睡著了。
陸景琛洗完澡,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看著蔣琬琬清麗的側臉,漆黑的眸子裏沒有絲毫溫度。
雲城高嶺之花最漂亮的女人,不過是個輕浮的女人,隨便嫁給誰。
作為她未來的配偶,他調查過她。
他知道她心裏有喜歡的人,嫌棄他殘疾,所以逃婚。
但最終,她被未婚夫拋棄,陰差陽錯嫁給了他。
他答應她求婚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為了報複她。
不想嫁給他,是嗎?
那他偏要娶她,氣死她。
等她愛上他,他就跟她離婚,那時她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敢從他婚禮上逃走的女人!
他盯著她天然紅潤的唇,眸色深沉。
不可否認,這個女人很誘人。
讓他有些難以抗拒。
頭發半幹,他躺在她身旁。
很快,蔣琬琬哼了一聲,窩進他懷裏。
懷裏擁著她溫軟的身子,他又一次不由自主地緊繃。
陸景琛皺眉,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忽略懷中誘人小狐狸,閉眼睡覺。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