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個年代,連衣物的材質都已經被最新型的金屬材質所替代。但也就是在這個年代,還有著草木茂盛堪比萬物繁盛的原始地球的植被全覆蓋星球。
在這個星球上,有一個叫肆的少年,和他姨母姨父住在一起,雖然不說話,但是卻也沒有內心充滿不堪的情緒,因為他的身邊還有愛。
“艾維,你快來看看,阿肆是不是身體出毛病了?”
“我看看……糟了,體內的兩種相衝的屬性,終究還是合不攏了。”
如果不是那一天,他突發高燒,大概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的父母其實已經回不來了。
夜深,而且雨很大,大顆大顆的雨砸在避雨的流金傘上,打出啪啪的聲音,他很難受,精神卻格外的清醒。他看到姨父姨母兩人帶著自己在草木間奔波,然後跪在了植人族族長的門前。
“族長,請你一定要救救這個孩子,父母已經收到了懲罰了,但他是無辜的。”
“我早就說過了,火木不相容,他這樣的情況,你們不是應該早就料到!”
“族長,你一定有辦法救他的,求求你了,哥哥已經為了他的堅持而付出了最珍貴的代繳,這是他們唯一的孩子,是他堅持的見證,我不希望哥哥連死都不能甘心。”抱著自己的女子說話聲音很好聽,但卻帶著哭音,讓他的心沒來由一陣陣揪痛。
唯一的孩子……嗎?沒錯,自己的父親好像也這樣對自己說過,自己是他們的所有,也是他們的唯一。可是父親和母親怎麼了?姨母不是說,他們出去工作了,會在自己長大的時候再回來嗎?為什麼現在聽起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呢?
他張嘴,本想問出一連串的問題,但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胸膛裏燒的像火一樣,喉嚨也好幹,好想喝水……
“別跪了,再跪也沒有用!屬性相衝沒有辦法解決,都是天賦的東西,相生相克也是天注定,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這話好像有些絕情,讓抱著自己的人身子都輕顫起來,可惜眼前一片迷蒙,讓他什麼都不看見,隻感覺臉上有了一絲冰涼。
“特薇,走,我們自己想辦法,肯定能有辦法的,求人沒有用,我們就求自己。”
好像又是一陣奔波以後,心裏火辣火燒的滋味就越來越難受了,精神漸漸也有些招架不住,等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體上的火熱也好像已經完全褪去了。虧得自己命大,熬過了那一劫,否則也沒有機會知道所謂的姨父姨母也隻是在騙自己而已,自己的父母,根本就在沒有機會回來了,他們已經被這些,一麵假做善人,又一麵暗下狠手的人給送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怪不得我要叫肆,原來它其實是‘死’,哈哈哈……”
場景突然回到仍是沙礫的小行星上,肆搖搖頭,唇角又有些向下,每次回憶到當初的時光,總要想起最後宣布要複仇的那一幕,那可是這一輩最糟糕的記憶了,沒想到越是糟糕,越是忘不了。
有時候他也想過,如果當初他和淩雲舞一樣失憶了,或許也就沒有如今這麼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