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去日本了。她跟我說我是因為我的自尊不允許她不喜歡我我才說喜歡她。我不否認,從小到大大家都是圍著我轉,她的特別,與眾不同,讓我注意到她。猶記得第一次注意到她是被她打了一頓。先是吃驚一個女孩子居然把我打得那麼慘。
後來漸漸地注意她,她過得很瀟灑,許多男生都很注意她,可是她自己似乎一點也沒察覺,於是我公開追求她,為了逼退她身邊那些對她存在幻想的人。
她沒走多久我就感覺到,我是真的喜歡她,天天想見到她,老是猜測她有沒有想我,同時又害怕在日本她會被別人喜歡。於是我向老爸宣布我要去日本。可是我沒想到,一直寵著我的老爸,居然拒絕了我。我去求媽媽,可媽媽要求我學好日語才會送我去日本,不然不放心。我心急如焚,但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隻好迅速報了日語班。
豬豬是初雪的好朋友,我知道初雪一定會和她聯係,所以有意無意和她走的比較近,然後知道初雪在日本發生的事,因為我知道她肯定不會給我打電話的。
從豬豬那知道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初雪在日本有喜歡的人了。我幾乎不能相信,原來她不是遲鈍,她隻是對別人的感情遲鈍,對自己的感情確一點也不遲鈍。我知道豬豬告訴我這件事是要我對初雪死心,可是卻更堅定了我要去日本的決心。我的態度傷害了豬豬,可是沒辦法,我滿腦子都是初雪,已經容不下其他人了。
豬豬漸漸地遠離我,我也不強求,既然什麼也給不了她,那麼這樣就是最好的方式吧。沒了初雪的消息,可是我同時在心裏祈禱,希望初雪喜歡的人不喜歡她。
豬豬去了一趟日本,回來後她主動找到我。不知道為什麼,她說她釋然了,對我的感情,就像對小說裏灰姑娘和王子最終會在一起的幻想,現在忽然覺得,果然公主就應該和王子在一起。她說初雪變了。以前覺得初雪過得很爽快,很瀟灑,沒有一點煩惱。所以覺得好羨慕。可是這次去日本,雖然她有時候強顏歡笑,不過眼裏總是帶著淡淡的哀傷,不知道誰才能替她抹去那道哀傷。偶爾看到她遇到那個人時眼神才會變得不太一樣。對著那個人沒有了以前的瀟灑,忽然覺得,她或許這樣活著才會更有意義。
她還說,你不是我的緣分,我認了,希望我也能早點碰到屬於我的王子。以後我們就當好朋友吧。
聽了這番話,我更害怕了,覺得初雪已經徹底遠離我了。她其實也是很殘忍的人,對別人遲鈍的殘忍。對於不喜歡的事絕對連碰都不碰,不給一點機會。
好不容易等到暑假,我瞞著爸媽,獨自跑到日本。我見到了她。隻是遠遠的看見了她。
她坐在戶外網球場,替身邊的棕發男子擦汗,還帶著有點撒嬌的口氣對那個人說:“都說了不要那麼勉強,你看出了那麼多汗。”
那個人笑笑的任由初雪替她擦汗,那個人就是初雪喜歡的人嗎?
“現在和雪一起從頭學起了呢。我都要和手塚越前一樣成為左撇子了。\(^o^)/~”
“你明知道我都沒打過,一點也不讓我。”初雪嘟著嘴抱怨。我從來沒見過初雪的臉上居然會有這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