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下次下腳重一些。我可就提前見閻王了。”戲誌才站起身來,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三弟?林若當下驚訝地問道:“三弟?!是說我嗎?”
“怎麼?你昨天晚上喝醉酒,非來著我們兩個結拜,那麼快就忘記了?說什麼古有桃園三結義,今有月下三君子嗎?”
“啊?!那我還說了什麼沒有?”林若馬上追問道。
看來喝酒誤事,一點沒錯。林若隱約記得自己確實好像拉著他們不放,硬要結拜的場景,回想起來,好像在夢中。
“你昨天一連吟了好幾首詩,文采了得。讓我和大哥都好生佩服。”郭嘉也打了一個哈欠站了起來說道。
林若一臉黑線,好一會才說道:“果然是喝酒誤事!”
“三弟,你可還記得你說的天下三分的事情?”戲誌才記得林若醉的時候說了一句話,大漢之後,天下三分,最後統一為晉,還嘟囔著:“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林若當下驚訝地說道:“什麼?!我有說過這樣的事情嗎?”
“你不記得了?!”戲誌才反問道。
林若苦著臉說道:“不記得了。你別問我,我喝醉酒都是亂說的。況且星相之說,是存在一定變數的。不能當真的。”起碼我現在來到這個世界就是一個變數。
“大哥,我看我們今天晚上有必要,再讓言心喝多一些。”郭嘉一臉壞笑地說道。
林若當下望著郭嘉一臉無語。
交友如此,真是不幸啊!
十裏長亭外,三人依依惜別。
“言心,你何不多留幾日。難得我們談得如此投機。”郭嘉執著林若手十分不舍地說道。這個林若除了有些婦人之仁,其他都是很好的,特別是他的那橫空出世的謬想,與世不同的思想,這些都是自己這些年來所沒有遇到的。能和這樣的人成為兄弟,真是一大幸事。
“奉孝所言極是。三弟,你何不多留幾日?人生難得一知己!”戲誌才當下讚同。他也舍不得林若走,畢竟他的朋友不多,如今能說得上話的應該隻有郭嘉和林若了,林若一走,而郭嘉身體不是很好,不可能每日都上山來陪自己,自己的日子確實JiMo啊!想來這幾天和林若下棋,都是敗多勝少,難得遇到這樣一個智力相當的人物……走了確實讓人覺得難過,若是能住下來,那該多好!
林若雖然也有些舍不得這兩位新交的朋友,可是他確實不能多留了,畢竟他有計劃的,他可不想因為變化而改變了他本來的計劃。他當下揚手說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大哥,二哥,你們多注意身體,我就此告辭了。”
林若說完便跳上了馬背,回頭望向兩位哥哥,見他們麵帶不舍,當下一狠心說道:“他日再見!”
他說完策馬而去,隻留下一陣飛揚的塵土。
望著林若漸漸遠去的背影,郭嘉忍不住說道:“誌才,言心隻怕並不是我們想象那樣簡單。我看得出來,他似乎是很有計劃地做著一件事情。這樣的人看起來雖然顯得古板,可是意誌卻特別的堅強。換了我是他,我隻怕會就此留下來和朋友切磋了。難得遇到幾個知己好友啊!”
戲誌才點了點頭說道:“奉孝,你有沒有發現,每次我下棋的時候,當逼得言心走投無路的時候,他都能壯士斷腕,故意殺死自己的一大片子,借此來打開一片新的天地,這樣的人會是婦人之仁的人嗎?”
郭嘉點了點頭說道:“或者他真的是心憂百姓,但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肯定會舍棄該舍棄的東西。我也看不透他,嗬嗬,我能看得透你,看得透文若,看得透公達,卻看不透他!不知道下一次見到他,會是什麼樣子的。”
“他應該比現在更加成熟,更加讓人摸不透吧!走吧!今晚我去你家住!”
“難得你肯來我家住!不如就在我家長住如何,山上太遠了,我跑來跑去,確實太累!你來我家住,我Ri向你探討天下大事,討教棋藝了。”
“哎,都是言心害的。我如今一想到回到山上,一個朋友也沒有,就覺得JiMo。也罷,反正你家就你和你兩個仆人,房間多得是,加多兩雙筷子也沒什麼!”
“哈哈……誌才說笑了,難得你肯來,我可是掃榻而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