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的痛苦與仇恨,自然不會因為現實如此而就這樣輕易地消散,央隻是清楚了仇恨的源頭。
西鞘州的實際掌管者此,確實有責任,但要把肉人和祭人的痛苦以及他們家人衍生的痛苦,全部歸咎於此也太胡鬧了。
其他人難道能比此做的更好嗎?
目前為止,西鞘州隻有此一個無涯境,就足以說明問題。
更何況此同樣也不是那種願意將這種可惡的製度繼續延續下去的家夥。
那個計劃,他現在雖然聽的似懂非懂,但計劃的梗概還算是比較清楚。
他一直在修煉一種功法。
這種功法是對付妖帝用的。
如果成功,妖帝會對他言聽計從。
這隻是最開始那個根本沒有接觸任何武學的祭人央所理解的東西。
隨著央逐漸習武變強,他也在一天天長大成熟,對這個計劃更加了解,也因為更了解他的師父此,從而推測出了更多的東西。
此修煉的功夫來自於遠古巫的功法,獸巫一脈的法門。
古巫的法門一直在武者心中是極為詭異莫測的。央也很確定,雖然密宗好像和獸巫一脈有所瓜葛,但其實了解的並不多,僅僅隻局限於一小部分的曆史,涉及傳承根本沒有任何東西留下。
妖帝的實力不詳,但本身是妖族,再加上其據說在此還小的時候就已經達到可以比擬無涯境的境界。
至少妖帝應該要比此還要強上一些。
所以能讓此覺得可以通過這個功法讓妖帝對其言聽計從,可見這個功法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就算不是獸巫一脈最為頂尖的傳承,也相差不多。
而此一個連巫怎麼修都不清楚的人,雖然有著一些武學上的經驗,但就這樣直接去學習最為頂級的巫的功法,其中的凶險自然不小。
而此說他需要一個傳人,自然不是普通的傳人,而是能代替他這個無涯境,坐鎮西鞘州的傳人。
強大的功法自然要付出與之強大等值的代價,此的意思似乎是就算成功的奴役了妖帝,他也很難活下去。
當然也可能是央多想了,畢竟此的年紀也不算小了。
央身上的這股火焰既是福音也是痛苦,對央如此,對此亦然。
此修煉獸巫的技巧並非是完全依靠巫的方法,很多都是用內力加一代替,就像當年密宗的一切都是這樣改編自獸巫一脈。
但終究是有缺陷的。
內力對靈魂的磨煉極其不足,不過還好,央的火焰是最好的磨煉。
將強者的靈魂中的一部分分離出去,來掌控妖獸,這就是獸巫的手段。
而此想的辦法自然就是用自己全部的靈魂做武器,想要嚐試一下,奴役妖帝是最好的預期,當然此自己覺得機會不大。
不過如果將靈魂加以磨煉,同歸於盡應該沒有任何問題才是。
如果能在魂巫的祖廟中將靈魂再度提純,那麼機會會更大。
祖廟就是血巫大墳,這一點多少已經清楚了。
但問題不在這裏。
想要逼出靈魂的方法並沒有,至少無法通過內力來實現。
所以如果要逼出靈魂,死亡是唯一的選擇。
可如何確保死去的人一定能控製靈魂,這個計劃簡直有些天方夜譚。
而這些都可以通過祖廟來獲取保證。
那麼第二個問題來了。
靈魂無法持久存在,也就是說他沒辦法在血巫大墳死去,再去尋找妖帝,這樣還沒找到妖帝,靈魂反而會先一步散去。
所以這一切都不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