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陽台上看著黃昏裏燃著的餘燼溫吞無力的印在身上,微涼的身體慢慢吸吮著暖意。秋季的夕陽肅殺裏一抹難得的溫馨,被背後森然的恐懼侵襲從客廳無法被照射到得大塊昏暗中透出寒意,虛空中仿佛有形的駭然凶狠的衝向陽台。顫抖束縛了身體,無處遁逃似乎要被攝入未知卻清晰明確的危險裏。
在經曆了長達半年的實習期後,終於轉為正式記者,有了報社的統一印製的名片采訪時總算不會因為自己尚算稚嫩的外表被人誤會了。記得上次德國高中生中國行的夏令營,在本市最有名的高中采訪時被一群高中生當做該校的校報記者,采訪可謂是受盡冷遇。今天是星期五上午不用上班是視覺部的總結例會。在主任夾生的普通話裏,漸漸睡眼惺忪但又不敢睡,在下巴幾次要與會議室的大圓桌碰撞的時候。一條短信刺進腦海,是一個陌生號碼而且短信內容比較長“昨晚臨淮縣舊礦維護工程出現事故,即將安裝的掘進設備砸傷並導致該工作麵垮塌整個采掘巷無法進出。施工方及礦長為掩飾將該采掘巷用混泥土封堵,來自一個有良心的人”看完後身體有被瞬間冰了一下的激靈,暮的坐了起來。雖然我經常給很多自己認為可以成為新聞線人的人留聯絡方式,可是對礦上的人幾乎是沒有交集怎麼會發到我的手機上。畢竟事關人命自己隻是個剛結束見習的記者,悄悄的走到一向關係很好的蔡睿蔡副主任的身邊小聲的講事情交代了一下。主任略顯嚴肅的跟主任打了個招呼說有個比較急的采訪。就帶我出了會議室,“消息來源可信嗎,這麼大的事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我拿出手機給他看短信“信息是陌生人給的,不知道是真的事情掩藏的很好還是,一些無聊人搞得惡作劇”蔡主任看著短信頓了一下看了看四周“如果是真的就是你剛進來一份很有說服力很有力度的報道,但事情太大必須要慎重對待,這樣你先去現場核實,確認後給我電話我留在這幫你預留版麵,還有不要起衝突,不要勉強”聽了主任的話,莫名的緊張又興奮,畢竟以前都是些零零碎碎的采訪。大點的報道也就是跟車禍,像這樣既能體現媒體對社會監督力度又是對新聞人本身能力的考驗作為新人無論如何都是值得慶幸的事情。回到自己辦公桌打開自己的文件櫃迅速的檢查了一邊采訪器材,相機電池,鏡頭,閃光燈,還刻意拿了一本新的筆記本。立刻拿著主任剛剛批得條子到一樓的司機休息室帶著司機和一輛三菱的越野車匆忙的趕往市郊。
離開市區後顛簸了半個小時就到了短信上所說出事的礦井,但去了之後冷清毫無紊亂跡象的礦區,讓自己心裏的疑慮變得濃烈。似乎是被人耍的幾率更大些,平時也沒得罪過什麼人啊。不管怎樣既然來了還是求證一下,往礦區辦公室走去今天是星期五居然每個辦公室都是關著門,即使有虛掩的們推開也是空蕩蕩的。我拿起手機按照短信的號碼打了回去居然無法接通。最後在辦公樓大廳的宣傳欄上發現礦長和幾個主要負責人的電話。在撥通礦長電話時,王礦長的語氣很緊張而且急躁“是謝班長嗎,馬上從礦井內撤出,”我聽後就馬上說自己是聽說礦上設計常年不更新有人建議及時跟換,打到報社剛好有別的采訪在附近就順便過來看看。這樣說是因為信息不確定而且為了掩飾自己的真實目的,以避免過早暴露會使得報道被阻礙或破壞。礦長聽了先是要發火後來聽是記者強壓著不悅說“不好意思今天,放假設備問題我們已經注意到了,我馬上市裏還有個會。有什麼事跟就劉副礦長聊吧”說完就掛了電話。這樣看了不管短信上的信息不管是否屬實,這個態度說明這裏多少還是有問題的。看來這次的采訪必須要做次“潛伏”才能得到真相了,剛剛做記者都對真想有種難以名狀的熱衷。可能社會責任跟好奇的成分比例自己都搞不清,不過既然剛才礦長提到讓謝班長撤出礦井,想必謝班長此刻應該還在井下。正好可以假借礦長的名義到井下去找謝班長。在一番坑蒙騙之後順利拿到礦工帽以及與工人一樣的工作服,與幾個在井麵準備交接班的工人一下下到了礦井之中。井下並不像自己預想的那樣低矮狹窄,反而很寬廣出去沒有商鋪外簡直是地下街,燈光不是很明亮照明足以。但還是感覺到強烈的不安,一種身在地下幾百米感覺眼前堅固的礦井似乎隨時後塌下來似的。旁邊的瓦斯測量員看我越走越猶豫,慢下自己的速度靠近後低聲問我。“第一次到下麵;來吧,看你這樣子可不像幹我們這個的。”我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個三十出頭技術員隻能拿糊弄他們領導的說辭再來一遍。不過他好像並沒有懷疑隻是告訴我,要小心點這個礦邪性大。自己去過中部地區很多地方就這個新礦雖然沒什麼大問題,但礦工之間奇怪的傳聞卻最多,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