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滿身傷痕的時候,卻用力的扯住她的衣袖,用幾近無聲的聲音要求她,不要讓小女孩看到他現在的樣子。
在車上,明明痛得想要暈過去,隻是因為藥效的原因不能讓他如願,為了安撫小女孩的情緒,他不顧身上的傷痛將她抱在懷裏。
醫院裏,他為了曾經答應過自己的承諾,一直硬撐著履行,不管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安俊軒,但他的這種表現早已經深深的印在她的心裏。
那麼一個獨特的人,怎麼不能讓人記住呢?不知道他臉上的傷,好些了沒有?她再次見到他的時候。
幾乎不敢相信他就是那個曾經英俊優雅的男人,帶著耀眼的光芒,笑容溫暖如春的那麼一個人,那時卻狼狽不堪,渾身鮮血淋漓,就連他原來的樣子都看不清了。
他在發現是她的時候,臉上還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他是不是認為自己,在救了他以後,會諷刺他一番呢,隻是當時她沒有機會問。
因為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他猙獰駭人的左臉上,那一道道傷口,竟然將他毀得麵目全非,不知道為什麼,她那時的心裏很憤怒。
所以,當那個拿著刀子的人靠近她的時候,她把所有的怒氣用一個耳光都發泄到了那個男人的身上,因為她知道,他就是主使者。
她還記著酒吧裏,他為她擋下那把椅子,他讓那個人對自己道歉。
這時候梁碧夏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因為她記起那個人在看到他後,一直在結結巴巴的說著:“軒,軒。”
再聯想到他告訴自己,他叫安俊軒,是了,其實當時那個人一定是想喊軒哥,隻是太過於緊張了,喊不出來而已。
原來,是自己誤會他了啊,他不是別人派來接近自己的,不知道為什麼,想清楚這個,她的心裏竟然輕鬆了不少。
“碧兒?梁碧夏!!!”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將她從沉思裏喊了出來,捂著嗡嗡作響的耳朵,她抬起頭看向作俑使者。
“幹嘛喊那麼大聲,耳朵都讓你喊聾了。”梁碧夏皺著眉頭瞪著身側的玲,十分不滿的說。
已經下車的玲站在副駕駛的位置,衝她翻了翻白眼:“拜托,我都叫你好幾遍了,你想什麼呢,那麼入神?”
這時候,梁碧夏才反應過來,已經到家了呀。“哦。”她隨便應了一聲就下了車子,等著玲將車子鎖好,兩個姑娘才並肩走進樓道。
“你在想什麼呀?我叫你好幾次都沒有反應。”電梯裏,玲繼續當著她的好奇寶寶,問著梁碧夏。
同時將自己的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搖晃著身體笑眯眯的看著她,她不禁好氣又好笑,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梁碧夏伸手推開巴在自己肩膀上裝可愛的玲,淡淡的回答:“我在想怎麼快點把你推銷給我老哥。”
猝不及防的被她推開,玲退了兩步才穩住自己的身體,抬手整了整額頭上的短發,不滿的說道:“跟你說過幾遍了,不要弄我的頭發啦,都弄亂了啦。”
“我也跟你說過,不要把腦袋靠在我身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同誌呢。”梁碧夏依舊語氣淡淡的說道。
玲一邊弄著自己的頭發一邊回著:“咱們是好姐妹啦,靠一靠怎麼了……等等!”她似乎才反應過來,梁碧夏剛才到底跟她說了什麼。
“你要把我推銷給你的老哥?!”玲像是不敢相信的一般衝著梁碧夏一頓大吼,見她點點頭,玲像打了雞血一樣在電梯來回走動。
不就是把她介紹給李冷瞳麼,至於那麼激動嗎?看她的反應,這件事有門啊。梁碧夏在心裏盤算著。
“你怎麼能把我推銷給他呢?我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玲突然停下腳步對她說了那麼一句,沒興趣?怎麼可能?
“你不是對他的印象很好麼?在他家的時候,第一次害羞了哦。”梁碧夏滿是疑惑不解的說道。
“哎呀!我不是砸了他的東西嗎,我能不好意思嗎?”玲氣衝衝的說道,梁碧夏這才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難怪今天的表現那麼的羞澀呢,隻是最後她忘記了那麼一段,所以才繼續活躍起來啊。
隨著“叮”的一聲,電梯停在了他們所在的樓層,電梯門緩緩的向兩側打開,梁碧夏和玲也沒有說下去,回到家裏準備好好的休息一下。
本來玲還有話想問她來著,可惜這時候電梯就到了,看來隻能等明天再來問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