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笑了笑:“行,要不你先睡會吧?一會醒了再吃。”
反正他也感覺有些累了,就點了點頭,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小梅的手掌在他的身上輕輕的拍著,就像哄小孩一樣哄他睡覺。
很快,他就在阿姨的輕哄之下,漸漸的進入了夢鄉,隻是那熟悉的感覺再次將他籠罩,讓他的眉心不住不覺中蹙緊。
醫院門口,劉為的父親還是不死心,不由的停下了腳步,對著身邊那冰冷的男子淡淡的說道:
“因為的我兒子的過錯,讓安先生受了那麼大痛苦,我的心裏實在過意不去,所以決定將我生意的三成利潤過在安先生名下,你可以跟我的秘書聯係,將銀行卡號告知,順便能不能讓安先生放我兒子一馬?他還年輕,如果坐牢的話,他的一輩子就毀了。”
聽到了這句話,若岩停下了腳步,冷冷的看向他:“你當初讓他做這一行的時候,就該有這種心理準備。”他的話說的毫無感情,甚至一針見血。
“你!”劉為的父親被他這一句話激得一口血悶在了心口,他當初肯讓兒子做這一行,那是因為他有把握不會讓他的兒子出事,但是這樣的事情,卻是在他意料之外。
“律師函,是我讓律師發的,他既然敢做,就該敢承擔。我讓律師起訴,對他已經很客氣了,不然,他就不會是坐牢那麼簡單了。”
若岩的每一句,都在刺激這個做父親的心,盡管這話十分的刺耳,但劉為的父親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努力的保持著冷靜。
“我的兒子不懂事,在這裏我替他鄭重向安先生道歉。”他說著就對若岩緩緩的彎下腰,為了兒子,他所做的已經到了極限。
若岩連忙側過身子,避過他的舉動,淡淡的開口:“劉老,您是長輩,不須對晚輩這樣,但是我們也有我們底線,恕晚輩不能答應。”
他的言外之音,劉為的父親聽得明明白白,他終於知道,這件事情,是不能夠用金錢解決的了。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撤訴?”劉為的父親看著這個年輕人,此時他竟然覺得束手無策。
聽到他這麼問,若岩的眸光一閃,仿佛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這位父親,如果,軒哥能有這樣的父親那該多好?
“很簡單,”若岩淡淡的開口,但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劉為的父親心裏一驚:“劉為在軒哥身上用過的,也讓他自己嚐嚐這個滋味。”
劉為的父親沒想到他竟然會提這樣的要求,他雖然平時老是罵兒子沒用,但是從小到大,他就沒動過兒子一根指頭,別說讓他吃苦了。
現在卻要他受那麼大的罪,他哪裏舍得。之前他聽兒子怎麼對安俊軒,他沒什麼感覺,可多當他聽到這些統統的要用兒子身上,他怎麼也接受不了。
“不行!絕對不行!明明就是複仇天使沒有看好人,憑什麼讓我兒子也受這份罪。”他直接拒絕了這個要求,他光是想想,就受不了,何況是看了。
若岩挑著眉毛:“我也沒說是絕對的,既然這樣我們可以在法庭上見!孰輕孰重,您自己掂量。”他說就轉身準備離開。
幫裏的那幫兄弟鬧得都快瘋了,目前就林毅一個人在那裏壓著,他再不回去,就要亂套了。
讓自己的兒子受一頓折磨,還是讓他做十年的牢,這樣的抉擇,的確很難,但現在,他又不能不做。
“等等,”看著年輕人要離開,他急忙叫住了他,現在的年輕人就是狂妄,說走就走,真不愧是安俊軒的人。
他的心裏百般不舒服,為了兒子,這口氣他不忍也要忍;“隻要你能答應撤訴,這個要求,我應了。”
雖然這樣可能會讓自己的兒子受很大的罪,但也總比坐牢的好,再加上他及時找醫生治療,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見他答應了,他才轉過身來,他有也些意外,但是麵上,永遠都是不變的撲克臉:“那是當然,我說話算數。不過,那天我必須要親眼看到。”
他的這個要求讓劉為的父親一愣,他本想著這個人如果不在現場,自己還可以蒙混過關,可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他的心裏雖然痛極,但還是咬牙答應:“好……沒問題!”他幾乎是咬著後槽牙擠出這句話的。
若岩點了點頭,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到保時捷旁邊,坐了進去,隻是他臨走之前留下一句話:“我現在有急事,至於那件事什麼時候進行,我到時候會跟你的秘書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