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國君微微一抬手,音樂停下來,舞姬和妃子也都一一退下。
“即便是逐名,你也是北煙國的人,千裏迢迢來到這裏可就為了買賣?”國君麵露笑意,但眼中卻是異常的凜冽。
試探?
柳寰心中掠過這個詞語,國君是在擔心他們是南江派來的人,難不成墨少白那邊有什麼動態?
“若要從政,我夫君定是有能力,隻是我們早已不願呆在北煙,隻想找個安靜地方生活。”柳寰定定神,坦然道。“從北煙出來的那一刻,我們就是自由人,俗話說寄人籬下,如今能夠得到陛下的款待,我們兩個一定會報答陛下的恩情。”
“報答?”國君微微挑起眉,掃過柳寰的麵頰,這不失為一個美人,但是紅顏多禍水!“如果北煙皇帝找上門來,你也不會動容?朕聽說北煙皇帝墨少白,可是鍾情與你。”
果然,是有關於兩國交戰嗎?那國君如今的邀請,並不是因為看透了她是郡主,而隻是想把她當作一枚棋子,想要牽製墨少白?為了權利放棄她的墨少白會來救她?罷了,不管他是因為想找回柳寰,還是想統一各國,她柳寰隻有他的打算。
“鍾情與否與我們無關,我隻知道她是我的夫人,任何人不得打她注意。”墨君皇揚起下巴,毫無懼色。
“哈哈,可好。”國君大笑起來,拂袖站起。“希望你們在本國愉快度過,我也期待你們的作為。”
一場談話就這樣結束,回到居所,柳寰疲憊的倒在床榻上,望了一眼墨君皇的背影,明白他表麵看上去是那樣無情冷漠,但還是在擔心墨少白的這步棋子。
“你不想見到他?”柳寰問。
“我隻是不想他太衝動。”墨君皇沒忘記他們的計劃,如今墨少白動武的話,或多或少會對他們有所阻礙。
“不是常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麼,既然現在這國君下手,我們又怎麼會坐以待斃?”柳寰翻了個身坐起來。“你與慕輕塵這些日子商議的事情,可不就證明了你的打算。”
“我知道瞞不過你。”墨君皇轉過頭,溫和的坐在柳寰身邊,握著她的手,“隻是又要委屈你,和我困在這宮牆裏。”
“誰叫我是你老婆?”柳寰依偎著墨君皇,眨眨眼。“在你沒有反對與杜琦入宮我就明白,你和慕輕塵早有攻城的計劃,隻是一時間的財力物力還是不夠,是否要借助墨少白的力量?”
“我與他發過書信,沒有得到回應,現在他突然動兵,我也拿不準他是何著想。”墨君皇淡淡抬起眼,朦朧無比。“我與他是有這不好的回憶,但是在我看來,他是治國的能手,如果要解脫南江,非他莫屬。”
前南江的失敗,也是因為北煙的攻擊,如今這個敏感的問題讓這個花天酒地無所事事的國君提及,不知道會不會狗急跳牆。這個也是墨少白一直想要突破的關口,所以墨君皇就賭了這一局,但不知道結果會事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