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座寧靜優雅的寺廟坐落在山間,沒有人上香,沒有世俗的紛紛擾擾,倒是歸隱的好地方。
晨曦,天空還是灰蒙蒙的,下起了淡淡的雨絲,打在身上,有一種淡淡的舒爽,山腳的一個俊逸不凡的男子用冰冷孤傲的眼睛看著遠處的寺廟,弧線優美的薄薄的唇微微翹起一個完美的弧度,福臨,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長馨醒來後不見淩風的蹤影,不免覺得心裏很煩躁,很不安……仿佛,失去了心愛的東西,坐立不安……
“阿彌陀佛,施主一大早就光臨寒寺,若不是施主身上若隱若現的殺氣,給貧僧帶來陣陣寒意,貧僧倒以為施主是來誠心拜佛的。”看著麵前的僧人攔住了自己,若淩風用劍身抵住了他的脖子:“不管我是拜佛也好,殺人也罷,就憑你,也想攔我。”
僧人被若淩風逼的慢慢的往回退,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一切事物有因有果,施主理當順其自然,因果循環,貧僧還望施主早日收手。”沒想到若淩風聽完這一句話,眼眸一陣憂傷,因果循環,嗬嗬,都是騙人的鬼話,他的眼神更加的冰冷,“你以為憑你幾句話,我就會放過他,說,他在哪?不說,就死。”
“貧僧確實不知 ……”話沒說完,若淩風撥出佩劍,瞬間劃過僧人的脖子……
“噗……”看著吐血倒地的僧人,若淩風執劍向裏走去,每當遇見僧人都是問同樣的問題,居然……沒有一個人說出福臨在哪。若淩風找遍了整個佛堂,最後從佛堂後門再到後邊的各個深深淺淺的院落裏去搜尋,他的耳孔裏突然神乎其神地傳來了一絲飄渺的聲音,那聲音似淺淡卻幽深似虛幻,卻真切似遙遠卻親近似有卻無的聲音,似乎進了他的耳膜。
突然想起,真是笨啊,小竹屋,他在小竹屋,真是一大清早的被愛情衝昏了頭腦。
當長馨披著黑鬥篷,飛快的來到了小竹屋,福臨說會在那兒等自己的,長馨隻想看到他平安就好,就算天在下雨也擋不住長馨的腳步。
“狗皇帝,我們又見麵了。”淩風揚起手中劍,讓雨水打在劍身上,下麵就是萬丈深淵,福臨以退無可退。福臨此時倒也毫無畏懼,一副君臨天下的氣勢從他身上顯現出來。
“你以為這樣就能逼死朕,朕今日就除掉你,看你怎麼跟朕的愛妃在一起。”福臨撿起地上的武器,麵無表情,內心卻翻江倒海。幾個回合下來,福臨以不是若淩風的對手,被刺傷右肩,淩風抽刀準備再來,“皇帝又如何,終究死在我若淩風的手上。”
“…………福臨……淩風……不要啊…………”長馨氣喘籲籲的望著他們,天啦,這是要幹嘛……
淩風看到長馨猶豫了一下,長馨抓住淩風的手道,“淩風哥哥,不要,求求你,不要殺他,你沒有權利主宰他的生死。長馨的眼神凝聚,這是淩風第一次看到長馨這樣的目光,轉望福臨,“福臨是嗎?我輸了徹底的輸了。”回望長馨幽怨的眼神,“一起回去吧,你們就可以殊途同歸了。”淩風收回長劍走進了雨中。
真的嗎?長馨馨不敢相信的望著福臨,她真的可以與福臨殊途同歸嗎?是,上蒼的憐憫,還是那些死去的人的眷顧,福臨,你聽到了嗎?我們可以殊途同歸了,之前的一切都是愛情的見證,長馨陪福臨終老,到時候在與淩風做一對天荒地老的鬼夫妻。
漫天雨滴,隨意拋灑,不知道是為長馨高興,還是,會有什麼樣的結局隻有天知道。長馨滿懷欣喜,牽著來走進了小竹屋,長馨慌忙替福臨包紮傷口,福臨虛弱醒來,“馨兒,我終於又見到你了,我就知道,隻要彼此愛著,魂魄就能走到一塊。”
“那你之前怎麼不死,還將我的頭發剃掉?”長馨沒好氣的看著福臨,“是你一直說什麼,今生最好不要相見,此生我願青燈素紗長伴,為你長跪乞福緣,如此便可相戀永遠;今生最好不相伴,此生我願守候香霧殿中,為你閉目頌真言,如此便可相守成仙;今生最好不相遇,此生我願常伴佛祖麵前,為你修德了心禪,如此便可相續前緣;”福臨柔情的看著長馨,看來她有先見之明,“至於頭發,你都不要的東西,我還留著幹嘛?多了累贅,還要梳洗。”福臨輕撫著長馨的僅有的頭發。
“走啦……”長馨牽著福臨的手,準備離開小竹屋,“去啦……”長馨衝福臨忘情一笑,“陰曹地府,你怕啦?後悔了……”
福臨順著長馨的手起身,“娶了這麼大的一個錯誤,我都認了。”
“嫁給你才是我今生最大的錯誤。”
“那為什麼死了還要繼續?”長馨撇了福臨一眼,牽著福臨走了出去,兩抹相依相偎倩影消失在月色中。
山洞裏,福臨推開長馨的手,長馨回頭不解的看著福臨,“走啦,我是怕你對我產生感覺。”長馨沒好氣的繼續走著,走到先前住的地方,長馨看到一抹寂寞的身影,突然覺得這兒好冷以前都不覺得,“蒹葭終隕落,珠簾飄散終落幕,隻為心中情。且無端琴弦,終不為私人所愛。花語合歡,隻叫人清,再不為情人開。”淩風緩緩的念著,讓長馨的心頓時涼了半截,‘終不為私人所愛’,轉念想,如今福臨是長馨私人的了,為什麼長馨沒有快感,反倒有些沒落,心總是沒有著落,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