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長馨吩咐道,移步回了聽雨軒,成了福臨的妃子,就應該過著等待的生活嗎?心裏有一股聲音告訴長馨,後宮不會有勝者,永遠不會……
長馨拿了納蘭性德的詩詞,倚在秋千上,卻道人難留。依舊孤單的日子,卻變成了再也無法追溯的情意。問君何事輕離別,一年能幾團圓月。楊柳乍如絲,故園春盡時。春歸歸不得,兩槳鬆花隔。舊事逐寒潮,啼鵑恨未消。長馨冷笑的看著飲水詞,春日還未過來,他納蘭性德倒是懂得憐憫,卻單單隻活了三十一歲,隻叫人可惜。
前朝局勢日益明顯,又想起了前幾日貞妃說的話,似乎就在長馨耳邊,長馨也曾是後宮的人,難道不知道,不進則退的道理?步入後宮長馨已經沒有退路了嗎?長馨總覺得失去了什麼,淚水緩緩滑落在飲水詞的書頁上。琉璃護甲劃過了書頁,“撕拉”一聲,輕輕的合上了書,這些幽怨的詞賦不看也罷,隻會徒添傷感罷了。
貞妃帶著宮女來到承乾宮,福身,甩帕,請安道,“見過姐姐。”董鄂妃,微微吸了一口氣,輕輕道,“你我同在妃位,又是自家姐妹,不必多禮。好久不見了,妹妹此次前來,是想對姐姐說些體己的話。”貞妃眼眸微微流轉,示意董鄂妃將宮婢謙退。
董鄂妃給宮女一個眼神,便見她端上一被雨前龍井遞與貞妃,聽她如此說,跟道,“是啊,許久未與妹妹說些體幾話了,今日還真的好好敘敘。”話畢,了解貞妃的眼神,對宮女道:“你們先下去吧,本宮與貞妹妹好好敘敘舊,沒本宮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端茶的宮女領著倆個婢女應聲退下,董鄂妃轉而對貞妃道,“妹妹。無事不登三寶殿,相信妹妹前來不僅僅隻為了與姐姐嘮嘮家常的。如今沒有外人,妹妹有何事但說無妨。”
貞妃輕輕一笑,杯蓋輕輕劃著茶水,道:“姐姐,那麼久了,伯父有沒有送信進來?還是,姐姐已經忘了,自己究竟要做什麼?”淺酌了一口茶水,微微一笑,道:“姐姐,妃位上麵還有貴妃,皇貴妃。還有統領六宮的皇後,姐姐,難道沒有野心,想要再往上爬了?”貞妃放下茶盞,護甲劃過杯蓋,道:“帝王寵愛,並不可靠。姐姐不是不知道,姐姐不可能一個人擁有他。姐姐愛他,他也愛姐姐,妹妹覺得姐姐應該用盡一切辦法,與他名正言順的站在一起。那個位子,隻有一個人能夠得到!”
貞妃見董鄂妃沉默無語,扶了扶耳墜,又道,“佟妃的手段,姐姐就是沒見過,也聽寧姐姐說過吧。如今還有靜妃橫行,妹妹可以幫助姐姐得償所願,不過,妹妹要姐姐先幫妹妹奪回聖心,姐姐如今已有身孕,妹妹也好好分蘭嬪的寵,姐姐以為,如何?”
聽貞妃言畢,董鄂妃咬了咬唇瓣,如今寧貴妃失寵,二阿哥不得皇上的心,董鄂氏一族的榮辱便全在我你的肩上啊但是,如今自己仍是一個小小的妃,上有靖貴妃,下有蘭嬪,櫻貴人,都不可小視。是啊,雖道是有皇上的寵愛,但那並不是長久之計,思索片刻,皇上要殺了她情人,她在有事求我,莞爾一笑道,“妹妹如今是在與姐姐做交易嗎?如今本宮有皇上的寵愛已是足夠,本宮為何要答應妹妹?”為了那萬人矚目的後位,就將自己推向眾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