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堂裏的熱鬧氣氛還未消退,各種食物伴隨著香味在暖黃色燈光的映襯下顯現出讓人頗有食欲的光。讓人一眼瞧過去就有種看上去很好吃的感覺。
良介端著剛打來的飯菜隨意的坐在了一個空位上。四周座位上都是人,他像是都沒看見。
無神而沒有聚焦的雙眼顯示著他正在想事情,有一種東西叫做忽略。
如果光看他的手的話,真讓人覺得他是一個女孩子。因為他那雙手太過白皙而又修長了,比任何一個鋼琴家的手都好一般。
那群依靠雙手吃飯的人看到這雙十根青蔥都會自歎不如。
也許隻有他自己才知道雙手成為這樣的原因吧。背脊並不去刻意挺直或是下彎,但卻又恰當的在一條直線上。如同萬千人的背影一般的平凡,讓人忽視。
“你就把十萬円花在這上麵了嗎?”良介用勺舀了塊魚時,做他對麵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嗯?納尼?”他聽見聲音後,用日語很熟練地應道。
注意到坐對桌那人的盯著他雙手的目光,他才總算是有些反應了過來。
剛剛還坐他正對桌的一個不認識的路人已被某人強行讓出了位子。桌上還剩下的飯菜顯示著那人還沒有吃完,但卻好像有著某種強製因素而讓這些飯菜的主人離開了。
“還不錯吧。”良介把平常不喜歡吃的魚送進嘴裏後說道,雙眉在不然的皺了皺後還是把東西咽了下去。很難吃,但他必須吃下去,因為在某些情況下,食物是無法拒絕的。
食堂裏的東西被很形象被稱為豬食。果然是天下的食堂都一樣。
可就是這種豬食,他可是見過有人為它出賣肉體。殺害同類的。所以也才能夠如此的被珍惜吧。
那人聽見了低了低頭,嘴角上彎並沒有去接話。看他的樣子更像是在無所謂地笑笑。
“聽說你最近對劍道方麵很感興趣呀。”語氣很平,不帶任何其他情緒的顏色。亦或是他把自己的心情隱藏起來了。但其中的言下之意大家都能明白。有人在監視你。
“差不多吧。”良介順著他的目光而看見了自己放的靠在桌旁的訓練竹劍,練劍道常用的竹劍。
“我以後有點不想玩這種把戲了。”
坐他對桌的那人聽見這句話而多少有些反應,他放在桌下放鬆的手已經握成了個拳。
“是因為洋平嗎?”他突然問道,語氣中卻更帶著那種自以為是的肯定。
坐他正對麵的良介沒有吭聲,他隻是吃飯。至少在他這具身體原主人的社交關係來看,洋平和他可是為數不多的好友了。
“你這混蛋!”見他沒說話,他猛然起身提起了良介的衣領,讓桌上的都打翻的到處都是。
“你知道廣田他們幾個為你做了多少嗎?從你說要當組長的那一刻!還有洋平!”
良介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任何表情,他隻是很隨意的把手裏的勺子放在了桌子上。他與他對視著,一個人雙目包含著莫名的怒火,另一個的眼中卻是如此的無神。
附近吃東西的學生也都陸續停下了手裏的東西,看著眼前這兩個動作略帶激烈的兩人。這兩個要打起來的不良學生多少也是學校的“名人”的。
“日丸……”人群中站起來個戴眼鏡的斯文家夥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卻被他身旁的女生拉了一下而悻悻地又做了下去。
秩序又很快地恢複了,除了一些對打架感興趣的人以外,其他的人又開始吃飯聊天了。
打架在島國的高校(注:國中為初中)還是很常見的。和天朝有些相似,大部分學生在國中時期已經開始或多或少的開始拉幫結派了。年輕人總是充滿了發泄不完的精力。
所以在島國這種社團都能合法化國家來說,打架鬥毆還是很常見的。
“我會跟組長說的。我想離開了。”良介說道,語氣不帶一絲波動,仿佛被抓領子的不是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