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南朝四愕然,南朝四吞咽了一下唾液,“唐爺,別開玩笑,這煉心穀乃是由萬千魂魄心髒怨氣凝聚而成,豈能摧毀?算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
“此等禍害生靈之物,留之何用,隻會殘害更多生靈!”唐風身軀一抖,巨尾橫掃,卷起一塊巨石,沉然砸下去,可那塊巨石僅僅在煉心穀上方,頓時化為灰燼。
楚玉亦是阻止道:“唐風,這煉心穀雖然是邪惡,但是我們隻要阻止了魔道中人行惡,就可以間接地阻止生靈塗炭。”
“楚玉,你真的考慮好了麼?你願意叛逃魔域,跟我與魔道抗衡?”唐風倏爾問道。
“唐風,我跟你走,但你幫我踏平這魔域,救出我骷髏窟中的爹。”楚玉竟是眼中噙著淚珠,哽咽不已。
俠劍臨天,誰與爭鋒?他騰空而起,毅然道:“好,我幫你踏平魔域,救出你爹!”言畢,他帶著最摯愛的女子,朝著骷髏窟一聲怒吼,劍芒斫斬,鬼魔讓道,莫敢相敵。
在南朝四的地形圖的相助之下,三人穿過瀑鳴澗,煉心穀,然後朝著更為幽暗的地方走去,前方依舊是水滴聲“嗒嗒……”從那岩洞上方滴落。
楚玉、南朝四分立唐風兩翼,踏雲禦空而行,而唐風龍爪中抓著俠劍,百餘丈身軀環繞著這幽暗的石窟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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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旭日初升,青丘山,易宗山門。
“唐風”,血蟒化身的少年,易宗五年一度的大比試,奪魁,多少目光之下的佼佼者,天之驕子,易宗門下的希望。矗立在了青丘山易宗山門下,他斂聚麵容,眼中始終抹不去一絲戾氣。
天下之大,魔始終就是魔,縱然褪去那一身臭皮囊,靈魂上存在的汙垢,始終滌蕩不去。
元部第三弟子“千秋劍”古劍寒、元部第四弟子“金樽”醉君、元部第五弟子“書絕”龍庭羽、元部第六弟子“天兵劍”曜神武、元部第八弟子“戎衣”荒裔、儀部首座弟子“仙音胡”雙歌胡、合部弟子“太清劍”月涵虛、卦部弟子田嶽、象部弟子陳誌一行九人,從山上走來。
其身後,易宗宗主古天以及其餘八部掌門,皆是前來山門相送。
“唐風,此行下山,任重而道遠,你年紀尚幼,凡事不可強出頭,一定要小心謹慎行事。”古天語重心長地對化身唐風的血蟒說道。
唐風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暗道:“這老道還真是囉嗦,你這易宗門下弟子下山之後,能否活著回來,都是未知之數,哪來那麼多廢話!”但是,他斷然不敢此時露出任何馬腳,隻好躬身應道:“是,師父,徒兒明白的!”
古天點頭,而後緩緩地道:“如今,魔道橫行,天下正道之士,皆是挺身而出,斬妖除魔,今後,你們要是遇上正道人士,務必要保持應有的禮數。包括一直覬覦我宗的五行門,都不可丟了禮數。”
“是,師父!”化身唐風的血蟒心下甚是不悅,但是,此之時又是發作不得,隻好強忍煩躁,忍氣吞聲地回應道。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你們早些下山,進得城裏,安頓下來,見機行事!”古天揮手對唐風等易宗弟子辭別。
諸位易宗弟子皆是對著古天以及諸位掌門躬身拜謝,而後皆是祭起雲彩,踏雲禦空飛行。
此地青丘山,距離最近的城裏都是幾百裏開外,若非練就禦空踏雲術法,縱然是快馬加鞭,也得行駛一天一夜之久。但是對於易宗這些修仙悟道之人,習得踏雲禦空之術,倒也快捷得多。
古天望著踏雲禦空而去的十位易宗弟子,心間有幾許悵然,略微歎息一聲,轉過身,朝著青丘山之巔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