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愕然望著醉君,搔了搔後腦勺,盡管看著楚玉、雙歌胡對決是不同凡響,但是這番樂器音波相戰,卻是不知其中奧妙,目不轉睛之下不如醉君這半醉半醒夫人癡言癡語。
“四師兄,此話當真?楚玉和雙歌胡誰都勝不了誰?”唐風終究忍不住,隻好歪過腦袋問了醉君一句。
醉君點了點頭,抬起手指著楚玉、雙歌胡對決的位置,闡釋道:“九師弟,你別看他二人都動用了部下最為厲害的功法,但是這等功法皆是不相上下。雙師弟激起‘陰陽魚’音波屏障,小師妹激起‘洛神圖’音波像,這一道是屏障,一道是攻擊屏障之物。屏障不破,攻擊之物不滅,他們不過就是打了一個平手罷了。”
唐風將信將疑,但看著楚玉與雙歌胡僵持不下,不免仍舊是有幾分憂慮,隻好尋求醉君道:“四師兄,既然他們打成平手,收手便是,何必在苦捱下去!”
醉君頓首,道了一句:“有道理,何況是易宗門下,比試點到為止,以免傷了和氣。”仰頭灌了一口酒,但酒未咽下喉,他早已經飛掠而起,一道疾影淩空矗立在楚玉與雙歌胡之間,嘿嘿咧嘴一笑,朗聲道:“小師妹、雙師弟,你們該是撤手了吧,已經讓我和九師弟大開眼界了。”
雙歌胡彈奏仙音胡的手徒然壓在胡弦上,胡音戛然而止,“陰陽魚”氣旋屏障蕩然無存。楚玉亦是停止了彈奏琴弦,撅起嘴,揶揄道:“要你插手!”玉手疾速撥動琴弦,一道音波襲向醉君。
醉君眼疾手快,當下提起“金樽”橫空格擋,“哐當”,一道星光四射,醉君無奈。但楚玉早已飄然落回了地麵,輕盈地落在了唐風身邊,瞪了唐風一眼,嗔道:“你個榆木腦袋,看著這兩師兄欺負我,都不管我!”
唐風百口莫辯,愣住看著楚玉,看她那生氣的模樣,心間又是心疼又是一陣氣憤。但楚玉壓根不是生唐風的氣,見唐風木然地樣子,又於心不忍,哈哈嫣然笑道:“榆木腦袋,逗你玩兒呢!嘻嘻,今番與雙師兄之戰,真是酣暢淋漓。”
雙歌胡、醉君雙雙輕盈落地,對這楚玉笑道:“小師妹的一手十三弦洛音琴果然是出神入化,雙某見識了。”
“嘿嘿,雙師兄仙音胡也不賴喲,尤其是那‘兩儀陰陽魚’氣旋屏障,厲害、厲害!”楚玉嘖嘖稱讚不已。
醉君無時無刻不忘往嘴裏灌酒,就好像他的世界隻有“酒”,哪怕是說話之前,他都會往嘴裏灌上一口。灌完一口香醇的“金風玉露”,附和道:“恐怕一個月後的易宗五年一度的大比試有看頭了。”
雙歌胡微微皺起眉頭,暢然道:“以前五年一度的大比試,皆是元部弟子比試,今年這比試多了其餘八部的弟子,必定是精彩紛呈。”
醉君目光倏地掃向唐風,若有所思地道:“依我看來,今年這場大比試,最大的亮點都不在我們已經遴選出來的十六位弟子之中,而是第十七位!”
“第十七位?”雙歌胡不解地問道,而楚玉早已知曉唐風獲得古天準許參加一個月後的大比試,當下笑而不語。
醉君點頭,目光凝視著有幾分彷徨的唐風,雙歌胡的目光亦是被醉君的視線所吸引,不免都看著唐風,疑惑地問:“莫不是醉師兄所言的第十七位是元部九師弟?”
“有何不可?”醉君這句話既是肯定又是反問雙歌胡。
雙歌胡微微噓了一口氣,悠悠地道:“雙某聽說當日唐師弟被上古神獸青麒麟帶到了易宗青丘山門,手中持著曠古爍今的神劍——俠劍。能夠手握俠劍之人,絕非尋常之輩,若然參加易宗五年一度的大比試,自然是一大亮點。”
“哈哈……”醉君朗聲大笑,仰頭又是將那清冽的酒灌進了喉嚨,咕嚕咕嚕喝了幾口酒,空氣中彌漫著酒香氣,沁人心脾。
楚玉隨之補充了一句:“隻怕到時易宗九部掌門,除了宗主師伯之外,其餘的人都驚得傻了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弱冠少年,力挫易宗九部弟子,一躍成為大比試的最後勝利者。”
醉君笑聲停止,也停止了灌酒,卻是一本正經地長噓一口氣道:“不會,九師弟絕對不會是最後的勝利者!”
“為什麼?”楚玉、雙歌胡異口同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