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庭眼中抹過一絲陰寒,“哧”劍尖低吟,直挺挺刺向荒裔,唐風霍然身影一側,從荒裔身邊閃身站立在荒裔前麵,手肘一沉,將荒裔震退了數步,手中俠劍一揮,一道紫青色氣旋隨之綻放開來,舉劍便迎上夫子庭的昆吾劍。
“住手!”一聲渾重地怒吼聲,淩空掠下一個人影,待唐風、夫子庭二人撤劍回過神,易宗宗主古天臉色沉鬱,不怒而威,赫然站立在唐風、夫子庭之間,他一雙淩厲的目光瞪向夫子庭,質問道:“子庭,是你這樣對待師弟的麼?胡鬧,若是下次再犯,你就給我去思過崖麵壁三個月!”
夫子庭聞言駭然,眼神中雖有怨言,但在古天的威嚴之下,卻是作聲不得,隻好白了唐風一眼,低聲道:“師父,徒兒知錯了!”
“哼,子庭,為師說過多少次,你性格過於剛烈,要收斂自己的戾氣,多些修為,不要半桶水就趾高氣揚,待遇見真正的高手,你後悔都來不及了。”古天又是一番苦口婆心地教導了一番夫子庭,然後,對夫子庭道了一聲,“你走吧!”
“是,師父,弟子謹遵教誨!”夫子庭臨走之時,還是眼神中仇視了一眼糖分,而後轉身就走進了廚房。
古天輕微歎息了一聲,轉而對荒裔問道:“荒裔,是否都安排好了九師弟的衣食住行?”
荒裔躬身垂首道:“已按照師尊吩咐,悉數安排好!”
“嗯,很好,你要監督九師弟每天在後山抓魚的功課,切莫懈怠半分。若然有半分鬆懈,絕不姑息,明白麼?”古天又對荒裔囑托了一番。
荒裔抱拳應聲:“弟子明白!”
古天繼而又對唐風道:“唐風,為師已經告誡你,以你目前的修為還不足以駕馭俠劍,若然堅持帶著俠劍,會令‘魔心幻道’更為強烈地吞噬你的元神。因此,為師還是勸你講俠劍藏匿於乾元峰之巔的‘劍塚’,你大可在易宗好好修為,待你修為達到足以駕馭俠劍,你再去劍塚取出俠劍,如何?”
唐風雖然心裏千萬個不願意,但是,古天言之鑿鑿,卻是事實。他略微遲疑,將俠劍緩緩遞出,欲呈給古天。
古天本欲伸手去拿俠劍,徒然之間,俠劍紫青色氣旋綻放開來,古天頓時縮回了手,那道紫青色氣旋才逐漸消散而去。
唐風皺起眉頭,不解地望向了古天。
古天眉宇一沉,凝聲道:“俠劍果然名不虛傳,若非佛道功法,莫說駕馭,就連觸碰都不得。也罷,俠劍既然與你有緣,明日為師便帶你到乾元峰之巔‘劍塚’,暫且將其藏匿於劍塚中,待你武學修為足夠,再使用此劍為妙。”
唐風隻好又將俠劍收回,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俠劍,心中沉甸甸的。觸物思人,又想起了當日竹溪村山頭,醉道、虛塵大師的模樣。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陷入這種沉思,越是念及此,越是讓他報仇的欲念更強。
古天微斂麵容,關切地問道:“唐風,沒事兒吧?是不是反噬之力又開始吞噬元神了?”
唐風搖了搖頭,咬了咬嘴唇,吟聲道:“沒事,多謝師尊關心!”
古天露出了和善的笑臉,抬手摸了摸唐風的秀發,慨歎道:“唐風,過去的事就不要想太多了。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提升修為,盡早解除你體內的‘魔心幻道’,否則將令你今生痛楚。”
唐風突然覺得古天的那種撫摸就好像自己親生爹爹的關切,心中一陣刺痛,溫暖盈滿心間,鼻子一陣酸楚,眼眶內已然噙著淚,但卻不能落淚。因為他記住了自己是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豈可輕彈清淚!他又低沉地道:“師尊,我始終無法忘記竹溪村被魔域以及那些餓鬼惡靈屠村的慘狀,請您告訴徒兒,我該怎麼去忘懷?”
古天麵色凝重,半晌,方才問道:“唐風,你能否告訴我,竹溪村那一樁慘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聽說後,前往竹溪村查看過,雖然有魔域、餓鬼惡靈的出現,但是,竹溪村的村民皆在魔域、餓鬼、惡靈來之前,都已經全部慘死了。”
“什麼?”唐風聽得猶若晴天霹靂,疑惑不解地眼神驟然看著古天,“師尊,您的意思是竹溪村的村民並非魔域、餓鬼、惡靈屠殺的?那還有誰?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