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有個孩子在身邊,也熱鬧些。”李太後笑道,“姐姐,去聽戲吧。皇上,也要去嗎?”

“不用了,孩兒還有些公務。”

在沈覺非的親自指導下,宮中教坊司編排了一係列的新戲,除了雜劇南戲,還將新出的《三國》《西遊》等小說也班上了舞台,皇家有的是詞曲高手,再加上沈覺非的藝術鑒賞能力,新編排的戲劇受到了人們特別是文人的好評。連德昌樓現在的首席寫手湯顯祖也讚歎不已,本來沈覺非還準備將莎是比亞的《王子複仇記》給搶先注冊了,但想想是同時代的人,別弄個盜版的名聲,就明智的放棄了。

上有所好,下有所效。在沈覺非的帶動下,原本不登大雅之堂的戲劇和白話小說得到了相當一些人的重視,雖地位仍然不及詩歌與散文,但與從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為了弄清《西遊記》的著作權,沈覺非還特意召見了時為荊王府紀善的吳承恩,經過交談,終於得知確實是吳承恩所著,也算是沈覺非對中華文化的一個小小的貢獻。激動過後,沈覺非賜予吳承恩“同進士出身”,銀千兩。明代皇帝向來小氣,給人的賞賜都有點拿不出手。因此此次給吳承恩的賞賜可以說是一筆巨款了。

這一消息傳出後,引來了一陣子獻書風。宮中的藏書樓一時間裝不下了,沈覺非就讓戶部撥了一筆銀子,在致德公學修建一座藏書樓。收藏各類書籍,宮中的一些藏書也轉移到那裏。並委派專人管理,負責書籍的收購﹑分類﹑保管﹑整理﹑修繕﹑和借閱。規定致德公學的師生和有功名的學子再繳納少量的押金後,都可以閱讀和借閱書籍。而朝中官員則必須繳納數倍的押金才能借閱,沈覺非知道朝中有些官員是有偷書的習慣的,“讀書人偷書不算偷嘛”,至於借了不還拿就更多了,因此是不得不妨啊。

其中有一個叫王世貞的獻上一本《金瓶梅詞話》。沈覺非問道:“這不是蘭陵笑笑生的麼?”“那是筆名。”還有一個人獻上了高拱的《病榻遺言》。結果運氣不好讓張居正知道了,沈覺非也隻得請他自求多福了。

八月十七日,恭妃王芸很爭氣得的生下一個大胖小子,這讓沈覺非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第二天,還在琢磨給孩子取一個什麼名字時,又同時接到南方和北方的捷報。

南方,江南水師俞大遒率領水師擊敗盤踞在澎湖和琉球的倭寇,基本肅清了東海海盜,還登上了琉球島,勘探了地形。

北方,遼東李成梁又打了一個勝仗,斬馘至四百七十餘級,是謂長定堡之捷。親曆過戰事的沈覺非明白這可是大功。

此可謂三喜臨門,高興之際,沈覺非當即命令禮部和太常寺祭祀太廟,告慰祖先,告謝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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