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奇跡的是,基頓卻沒有受傷。掩護他的那半張桌子完好無損,隻是被炸得焦黑。
狂風暴雨之後,就是一陣安靜。安靜得就如同清晨的墓地一樣。滿地的碎玻璃茬,破碎儀器的外殼,還有無數的不知是哪裏的碎屑,就像被冰雹肆虐之後的莊家。
“進去看看,他們死了沒!”一個聲音說道。
“絕對死翹翹了!”另一個聲音說道。
“你TM的給我進去看看!”一個粗魯的聲音說道,隨後還有一個足部和臀部密切接觸後發出的聲響。
李德躲在角落,他現在的身份讓他不能出手,但是聽到了這樣的對話,他知道了剛剛突然襲擊的絕對不是專業的殺手,或者受過訓練的特警或者部隊,而是十幾個黑幫的打手。
雖然李德有上百種可以幹掉那十來個黑幫打手的方式,但是他現在的角色卻是維伯肯特,一個最不可能用武力解決問題的人。
這時,實驗室門口傳來沙沙的腳步聲。沒有辦法,走在滿是玻璃碴的地麵上,很難不發出聲音。
其實,在門口瘋狂的掃射的黑幫打手大多數都是隨意的開槍,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的目標究竟在哪裏,或者說實驗室裏麵亂飛的各種碎片,被打壞的儀器和無數的燒杯器皿迷惑了他們的眼睛。再加上最後那一顆爆裂手雷的威力是他們很少見到的,完全不像是訓練有素的部隊,能夠很好的估計這麼大的實驗室需要多少爆裂手雷才能徹底清理完目標。
進入實驗室的那個大手有些瘦,麵色蠟黃,穿著灰色的外套和灰色的褲子,頭上戴著一個可笑的帽子,手裏拿著軍隊退役的BP-15自動步槍,腳下的大頭皮鞋踩在無數的玻璃渣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而他怎麼也想不到的是,這咯吱聲就像是一個定位器,讓所有人即使不用眼睛看也能知道他的位置。
就在他經過基頓隱身的試驗台的一刹那,一個身影突然從試驗台後跳了出來。
基頓將一個已經破成兩截的離心機當做了武器。這種離心機是專門用於旋轉試管用的,基本上就是一個由一個旋轉柱子支撐起來的試管架。在被打斷後,試管架已經不知去向,原本用來的旋轉的那根鐵棒現在成了一個致命的鑽頭,直接插向了那可憐家夥的喉嚨。
黑幫打手發出一聲慘叫,準確的說是半聲,然後就再也發不出聲音來。他手裏的槍掉在了地上,喉嚨裏麵的鮮血就像是破了的牛奶一樣噴湧而出,染紅了基頓的雙手。
“我靠!”邁克麥納斯爆了一句粗口。
“哇哦!我想我愛上他了!”托尼****尼一臉驚詫的說道。
根據基頓事後的說法,一個人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是不可能在重型監獄裏麵活上三年的。
雖然同伴被基頓殺了,但是基頓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其餘的黑幫打手也不管是否有同伴在裏麵,剛剛裝好彈夾的槍械再度噴出恐怖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