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新聞主持人說出被謀殺者的名字時,安鐵的心跳立馬漏掉了一拍,趙凱龍?那個名單上也有趙凱龍,他也死了,看來這個名單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死亡名單,究竟是誰幹的?如果安鐵沒發現這份名單,根本都不會相信這座城市還會有這麼蹊蹺的事情發生。
安鐵耐心把新聞聽完,沒錯,這起謀殺案與前麵的三個極為相似,極有可能出自一個人之手。看來這並不是單純的恩怨糾葛了,安鐵伸出手觸摸了一下衣兜裏的那個名單,然後像被電到一樣把手拿出來,目前為止,這份名單就像一個催命符,讓安鐵感覺到背上都有點發涼。
那則新聞報道完以後,安鐵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本來這事跟安鐵一點關係也沒有,可現在既然這張名單鬼使神差地在自己手上,突然又死了個人,這讓安鐵產生的一種仿佛就在殺人現場的感覺,甚至感覺那個殺手就在自己身邊。
現在要怎麼辦呢?是不是該把這份名單送到警方手中,還是自己著手去調查,安鐵分析了一下,這份名單如果送到警方手中警方相信不相信這是兩說,主要是自己現在也算有前科的人了,這樣貿然把名單送出去,萬一警方調查起來,會給自己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安鐵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被這件事情牽扯太多,不如試著跟名單上剩下的幾個人接觸一下,安鐵想了一下,也許會得到一點自己想要的東西,這很不好說,這是一個隻有幾百萬人的城市,不大,很多事情都能聯係在一起的。
下了大巴以後,安鐵沿著市中心的街道緩緩地走著,大好的一個春天,怎麼被一連串的血腥事件搞得那麼讓人鬱悶,找瞳瞳的線索一點也沒有,可瞳瞳又似乎在遠遠地看著自己,而遠遠看著自己的似乎並不僅僅是瞳瞳,還有更多的人,安鐵有些煩躁了,必須要采後一些行動才行,不能總是被動地等別人找上門來。
春天的風有些粘稠,安鐵有一個強烈的預感,在這個春天發生的許多事情都會與自己有關,更與瞳瞳有關。
想到這裏,安鐵把趙燕給自己的柳如月的電話號碼在手機上按了出來。
柳如月:“你好,我是柳如月。”
柳如月悅耳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傳來,但聲音裏不帶一絲感情色彩。
安鐵:“如月,聽說你找我?”
柳如月:“安鐵?你在哪?我馬上去找你。”
柳如月異常激動地說。
安鐵:“嗬嗬,姑娘,這麼急著見我啊。”
柳如月:“當然著急了,快說啊,你在哪?我馬上開車過去找你。”
安鐵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不遠的地方正好有一家上島咖啡,安鐵道:“我在青泥街附近的上島咖啡等你吧。”
柳如月:“好,見麵再聊!”
聽到柳如月桂斷的聲音,安鐵看著電話搖頭笑了笑,心想這姑娘辦事越來越利索了,電話桂得這麼快。走到街道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點了一根煙,從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咖啡廳的大門,安鐵不太喜歡咖啡廳的那種小資的氣氛,大春天的,不如坐在街邊聞聞泥土和青草的味道來得舒服。
不遠處的廣場上有一群孩子在放風箏,不時傳過來一陣笑鬧的聲音,安鐵仰頭看看在半空中飛舞的風箏,又想起了曾經答應瞳瞳等她眼睛好了帶著她一起放風箏的事情。
瞳瞳現在在哪呢?眼睛已經好了嗎?如果再有機會,丫頭,我一定給你買一隻最美麗的風箏,而且保證不讓它飛走,安鐵想著想著,不禁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