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一會便來到了別院後麵的竹林。阿牛拿起柴刀,二話不說,劈厲拍拉的動起手來。轉身一看,卻見海雲在後麵眼盯盯的看著自己,阿牛不禁打量起自己來,極度確認自己沒問題後,惶的一聲來到海雲的旁邊,十分得意的大聲喊道:“我可愛美麗的小海雲,聽說現在是砍柴時間,你看什麼看,這麼入神啊。”
海雲被嚇了一跳,臉上一紅,小腳大力向阿牛踩去,喝道:“要死啊,我知道是砍柴拉。”聲調足足高了八度。阿牛被海雲一踩,疼痛無比,連忙用手撫mo著痛腳處,咬著牙,喊道:“你才要死啊,你知道是砍柴,還傻傻站著啊,喊你還踩人,有天理麼,暈死。”
海雲臉上紅暈更濃,心道:“踩你怎麼了,嗬。”轉身向後麵走去,走了幾步卻又轉過頭來,低著頭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阿牛,你瘦了。”說罷,快速跑開,消失在阿牛視線裏。
海雲的話令阿牛深深的一楞,胸口好象突然壓了塊大石,悶悶的,心裏卻不自覺的泛起了絲絲甜意。一陣莫名其妙的激動,阿牛的臉上在不斷發燙,好象煮紅的番薯,紅透耳根。
阿牛極力控製自己,不敢相信,這是事實,海雲的一句話令他臉紅耳赤,不能自已……心裏腦裏都充斥著海雲的身影,揮之不去,還有那句:
“阿牛,你瘦了。”
兩人就這般魂不守舍的繼續砍柴,彼此卻不敢再說一話,好象忽然之間形成了一種無聲的默契,各自做著自己手頭的工作,便連對方身影也不敢再瞧一眼。這般沉默了好久,兩人終於把兩大捆柴砍好。
阿牛輕輕的走到海雲的身後邊,手臂有意的稍稍碰了海雲後背一下。海雲如中電擊,全身劇烈地一震,一雙大眼往阿牛望去。在接近零點五米的空間內,兩道清澈的眼神交錯在一起,碰撞出一絲絲耀眼的火花。
阿牛心跳忽然加速,兩個人傻傻的站在那裏,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看著海雲清透如水的雙眼,晚霞般抹紅的臉膀,阿牛心中深深一蕩,情不自覺的便向海雲的臉膀吻去。
海雲意亂神迷,看著阿牛吻過來,想把頭轉過去,偏又生不出一點力氣,當下不敢再看阿牛,矜持的閉上了雙眼。
(當我們用現在的攝影技術以1/4的播放速度回卷的時候,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對初涉情網的男女之間的青澀。)
當亞當即將碰上夏娃,火星接近碰上地球,兩個青澀戀人,一切完美事物即將聚焦的時候,在最不適當的時機,最不合適的地點傳來了一陣陣嘖嘖的諷刺聲,在接近零點一米的距離硬生生的把兩個初戀中的男女帶回了現實。阿牛抬頭望去,卻是當年一同淩雲求道的李達和郝不同,兩年沒見,兩人個子長高了不少。
兩人不懷好意地向阿牛、海雲走來。李達陰陰笑道:“我道這林內怎麼這般熱鬧,原來是對小兩口在這親熱,郝師弟,你看,我們來的真不是時候,該打,該打。”說著,兩手打向自己臉上,卻是輕輕一碰就回,極盡裝腔作勢。
郝不同目不轉睛的看著海雲,也不斷可惜的道:“可惜了,一朵仙花插在牛糞上,這麼個漂亮的姑娘居然喜歡個大胖子。”邊說邊搖頭,兩人嘿嘿一笑,語甚不堪,極盡曖mei的一唱一和。
阿牛,海雲兩人被李達,郝不同的話羞的直欲找個縫隙鑽進去躲起來,兩個平時能說會道的人居然訥訥的說不出一句話,一個字來。
阿牛緊緊的握住海雲的手,牽著她想迅速的從兩人的身邊走過,卻被李達用手在兩人麵前一攔,擋住了去路。海雲紅暈未褪,底頭咬唇輕聲道:“請你們讓讓。”
李達摸摸鼻子,冷然一笑,道:“你可以走,可你身邊的胖子不可以走。胖子,我說的對麼?”
阿牛冷眼望了李達一眼,卻說不出話來。
李達搖頭沉聲道:“怎麼,曾師弟,兩年沒見,怎麼這般見外,不記得大夥了。真沒想到這兩年你過的蠻快活如意,這質量可真配的上你,兄弟羨慕啊。郝師弟,早知道當初我們也該學學曾師弟才對。”
郝大同點點頭,搭腔道:“正是,正是,質量便證明了一切,曾師弟真是我等榜樣。”兩人對阿牛體重一番諷刺,汙言穢語極盡不堪。
海雲聽二人越說越不能入耳,怒道:“請你們讓開,他怎樣不用你們管,我喜歡便行。”拉著阿牛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