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準備完畢後,我們等待著黑衣眾再次發動攻擊。可是黑衣眾卻似乎被上次戰鬥打得膽寒了一般,遠遠地待在半公裏之處,竟然不再理睬我們。
騎著白雪觀察著敵人的陣地,突然發現了一個我很不喜歡的敵人:法蘭西斯五虎將之一,史蒂夫.斯拉登子爵。
法蘭西斯果然在這次的陰謀中有一份。史蒂夫向來以智將自詡,這一回,他又會打什麼鬼主意?我眯著眼睛研究著克蒂夫的表情。可是克蒂夫一臉木然地和黑衣眾待在一起,我無法從那張撲克臉上得到更多的信息。
我騎著白雪飛向史蒂夫。這時,史蒂夫的臉上總算微微動容。
離史蒂夫大約五十米距離的地方,我停了下來。“史蒂夫,我們也算是舊識,你能否說個明白:為什麼要攻擊我?”
史蒂夫坐在坐騎上一動不動。過了好半天,我還以為史蒂夫啞巴了呢。結果史蒂夫終於憋出了一句話。
“我此次前來,並不是以阿朗佐親王次席家臣的名義,而是以法蘭西斯中將、古力斯特子爵的名義。”
我仔細地看著史蒂夫,難道說阿朗佐與這件事真的無關?
“法蘭西斯攻擊我,總有個罪名吧。法蘭西斯不至於淪為強盜,想要打劫我的使團吧?”
史蒂夫的臉上一絲難以察覺的神情一閃而逝。他想了想,似乎難以啟齒,不過,他到底還是將理由說了出來。“因為,公爵殿下惡意騷擾我國阿朗佐親王的未婚妻。”
我的臉忍不住抽搐起來。那天在台下看伊莉主持的塞斯國民大會,拉庫裏一口濃痰吐過去真是大快人心。可惜我的一舉一動代表著布雷西亞的行象,要不然我也會象拉庫裏那樣呸一呸。
轉身準備離去,我到底還是不忍不住,又回過頭問道:“未婚妻是怎麼回事?是你們那個國王發神經嗎?”
史蒂夫將視線移開,表情木然地解釋。“塞斯公爵已經在11月17日口頭同意在六個月後與我家主公定婚。塞斯公爵作出這個決定,我國並沒有施加任何壓力。”
不再看史蒂夫,我騎著白雪向自己的陣地飛去。不走不行,因為我覺得自己的臉抽搐得更厲害了。
11月16日那天,我去見過伊莉,還送了她一束波斯菊。難道說沒有送玫瑰給她,就導致她反應如此激烈?
伊莉說過:如果我戰死在布雷西亞,即使塞斯最終滅亡,她也會終生不嫁的!
是阿朗佐那個小白臉用什麼甜言密語改變了伊莉的心意,還是我做錯了什麼事?
搞不好伊莉那天異常的舉動,本來就是因為她已經準備嫁給阿朗佐而心生內疚。波斯菊,或許隻不過是催化劑罷了。
回到陣地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頭似乎被大棒狠狠地擊打過一般,眼前金星亂舞。
夏默和拉庫裏走了過來。夏默說道:“主公,敵人在等待後援。”
“嗯。”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嗯?!”我抬頭盯著夏默。“你說得對,史蒂夫在等後援。我不能陪著他們一起耗費時間。”
見我心生猶豫,夏默冷靜地說:“主公,請帶主母先行離開。夏默在此斷後,絕不讓敵人越過此處。”
拉庫裏也嚷著:“主公放心,就算夏默戰死了,我也不會讓敵人通過這個峽穀的。”
真搞不明白,為什麼拉庫裏人蠻好,可是嘴巴卻那麼臭。人家夏默並沒有打算戰死,拉庫裏卻這樣亂說。如果將夏默換成凱森,肯定早就暴跳如雷了。
“胡說,如果我和主母已經安全進入布雷西亞,還需要你們在這裏死守幹嘛?來的時候,我們進入瑪哈亞境內到這個大峽穀走了三天,可是從這兒到布雷西亞隻有九十公裏。我們全速撤退隻需要五、六個小時就可以回國了。所以你們最多守三個小時,就必須撤退。你們現在可不許死!”
夏默優雅地笑了。“既然主公吩咐,夏默不敢輕言犧牲。”
拉庫裏更是高興壞了。“神魔大人不許我死,我自然死不了。”
我從包裹裏拿出一個一麵紅色,一麵綠色的小鼓。咬破食指,將鮮血滴在小鼓上,結果鮮血立即溶入其中。將小鼓交給夏默。“你知道的,我對親衛施加了血咒術。敲紅色的一麵,親衛會爆發更大的戰鬥力,不過那樣會透支體力;敲綠色的一麵,親衛會恢複正常。十二個小時之內都有效。”
拉庫裏好奇地盯著小鼓,頭也不抬地問我:“主公,我才是親衛的副首領,幹嘛把小鼓交給夏默啊?讓我敲一下小鼓看看會發生什麼事好不好?”
解開腰間的小袋。小袋裏,裝著一百顆雷神彈。將小袋交給夏默,吩咐道:“將珠子分發給冷靜的戰士,在需要的時候,對著珠子注入鬥氣後擲向敵群,會產生類似爆鳴轟雷的效果。一切都交給你了。”
夏默點點頭。“我知道了,主公請放心離開。”
拉庫裏瞅瞅我的臉色,摸摸自己的光頭。“有‘好運的拉庫裏’在,主公隻管放心。”
家臣並不責怪我將他們帶入如此的困境,在絕境中還能表現出如此堅定和自信,這使得我的心中產生了些許酸酸的感覺。
被敵人追得象兔子跑,還得家臣拚死為你斷後。蘭特,你太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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