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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中自古多鬼才,說起蜀中大多數人腦海裏首先想到的多是奇山險峻,少有人留意到蜀中江河其實也不少。或許是和這兒的地勢有關,西高東低,山勢
險要路難行,長江自西向東從中橫貫而過,黃河在川西北掛角而去。金沙江,除了當地及兩岸延邊的人外,能留意到這段江河的人是少之又少,就像人們
隻知道北京、上海而不知道赤水這樣的小城一樣。赤水就位於金沙江畔,地處雲川交界,是一個很難被外界所熟知的小地方,亦如那翻滾著黃沙的金沙
江河,奔騰而寧靜的坐落於錦屏山脈下。
一張老式的三角木架上,端正的放著一個現如今很少見的大紅臉盆,底部是一個大大的囍字,在很早的那個年代這樣的大紅臉盆是很流行的,屬於居家生活的
必需品。此時一個並不是那麼很強壯的身影站在大紅臉盆前,一張蒼白的麵孔倒影在盛滿水的臉盆裏。很突兀的,那張並不張揚的臉孔閉上了雙眼彎下腰,把蒼
白的麵孔猛紮子埋進了麵前的水裏,埋得很深很深...,似乎想把所有的一切都埋進那不大的臉盆裏。
或許是因為埋得太深的緣故,盆裏的水從四周益出連接成線濺落到地上,那副並不是很魁梧的身影彎曲得如同一顆老樹,仿佛承受了太多本不該屬於那副稚嫩
雙肩該承受的事物,無助抖動的雙肩,苦苦的壓抑著,就這樣抖動了幾下那身影愣是沒有讓自己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好像過了很久又像是隻過了一瞬間,蒼白
的麵孔終於脫離了水麵,不知是臉盆裏的水太多還是因為他最終沒能管住自己的眼淚,反正蒼白的臉上濕了一大片。
山區的北風烈,特別是在大冬天裏,一陣一陣的吹來刮在人的臉上就像刀子在割一樣。風吹到樹林裏讓本來就被寒秋收取得所剩無幾的零星幾片葉子也隨風飄去
,掉落到了遠處枯黃的草堆裏。
“強子,我想過完這個年就去外麵看看,一直呆在這鬼地方感覺也不是個事兒,現在呆在這兒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以前張春魚那群狗崽子些在的時候沒事還可
以找他們消遣消遣,可年初他們也走了,到現在手癢了都不知道該去找誰晦氣去。”習慣性咪了咪那狹長的丹鳳眼,李天昊伸手拿下叼在嘴裏已經很久的煙,抖了
抖上麵的煙灰才有重新放回嘴裏。
1958,紅塔山1958軟包裝的,也就八塊一包,可李天昊就好這一口,用他的話說就是,抽著這煙夠味,比十塊一包的硬殼紫雲還好抽得多了,心情好的時候抽起
來比什麼軟雲、玉溪的還來得舒心。
坐在李天昊對麵的是個二十剛出頭的瘦小夥,胸口的衣服有點汙穢,像是口水沒能吐遠所牽出的絲留下的痕跡,雙手則有時候在不規律的伸縮,整個身體也隨之
抽動一下,有時候他會抓起地上的石頭或泥土放到嘴前然後又很快的丟出去,留著比光頭稍微長一點的頭發,頭上有一道很醒目的疤痕,眼神有些木然,加上怪異的
舉止,很難讓人把他當做一個正常人來看待。
不過他也的確不是很正常,妥瑞士綜合症加點強迫症,一種少見的病症,得了這病靠外界力量似乎很難有治愈的,大多數都隻有聽天由命的下場。“強子,努力控製
一下,不要隨便去抓麵前的東西。”吸掉嘴裏最後一口煙,李天昊坐起來幫麵前的少年抹掉胸前衣服上剛沾染上的泥土順便嘮叨了一句。
聽了李天昊的話後,麵前叫強子的少年果然丟掉了手裏剛抓起來的石頭,隻是雙手還是時不時的伸出來然後再收回去,看樣子控製得很辛苦。
強子,原名魏強,和李天昊是表兄弟關係,本來是個很出眾的少年,很小的時候就表現出了超越同齡人的聰明好學,讀書的時候成績也一直在班裏名列前茅,
是親戚家人眼中的優秀學生,到了初中的時候家裏條件不錯的姨娘家商量了一下,便決定把表弟送到臨近的市裏去讀書,以便有更好的學習環境和質量。
小城市的學校教學水平和質量果然不能和外麵大城市的學校相比,到了外麵少年學習就逐漸跟不上了,從小沒經曆過什麼挫折吃過什麼苦頭的天之驕子突然發
現自己比不上別人了,再加上從小就被別人誇獎出來的脆弱虛榮心,使得自己給自己的精神壓力過大,最後沒能挺過那道坎兒,落得個即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在外
的結局,也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剛開始的時候家裏也沒少忙活,中藥、西藥特效藥凡是聽說有用的都用上了,中醫、西醫、專家也看了不少,最後連刀子都動了,但錢花了不少,效果幾乎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