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倩急得抓耳撓腮，嘴裏嘟囔個不停：“這可怎麼辦啊，要不我趁著現在還有時間趕緊跑路吧！”
孀晗仙子看著她可愛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別急，我教你，然後你再寫下來不就行了嗎？”孀晗仙子溫柔地說道。
聞倩聽到聲音，呆呆地抬起頭，目光正好與孀晗仙子對上。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張成了圓形，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是……孀晗仙子？”她結結巴巴地問道，語氣中充滿了驚訝和敬畏。
孀晗仙子的唇角微微一勾，眼睛閃過一道光，帶著一絲笑意說道：“你認識我？”
“下界的弟子竟然還認識我，看來當初淩霄說的不錯，留下什麼也許還有希望。”
孀晗仙子似乎想起了往事，那段時光似乎讓她非常開心，她的嘴角都蕩漾著歡樂的氣息。
聞倩敏銳地察覺到了孀晗仙子話中的重點。
她輪回百載，從未去過上界，對那裏的一切都感到陌生。
然而，孀晗仙子的話卻讓她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話裏話外的意思都說著幾個大字：修仙界要完啊。
“這話從何說起，什麼叫還有希望？”聞倩急切地追問。
孀晗仙子抬起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悲傷。
“告訴你也無妨，隻是這事隻怕不是你能解決的，你就當聽了一個故事，切莫影響了道心。”
“弟子明白。”聞倩乖巧地點點頭，靜靜地等待著孀晗仙子講述。
“看你也年輕，或許還察覺不到，修仙界的靈氣已經越來越稀薄了，估摸著就連這幾年有靈根的人也越來越少了吧？”
雖然是疑問，但孀晗仙子的語氣十分篤定。
“早在我們那個時代，就有一則傳言，修仙界靈力枯竭，萬年再無人飛升。”
“但那時人才輩出，幾乎所有人都當這個傳言是個笑話，覺得自己一定能夠突破瓶頸，飛升成仙。直到淩霄來找到我。”
“他說他在上界的老祖，飛升失敗，隕落了，臨死前托夢給他，讓他尋找解決辦法。淩霄對待此事很是嚴肅，我很少見到他有過這麼嚴肅的神情，便也跟著他開宗立派，撰寫法訣。”
說到這裏，孀晗仙子語氣開始低落起來，她的臉上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變化，但悲傷的情緒卻已經溢了出來。
她輕輕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十年前，雖然靈氣還是不夠，但我們的壽元已經將盡，無奈下，他衝擊羽化，最終隕落天際。”
孀晗仙子的眼神黯淡下來，似乎看到了當時的場景。
“這已經是上界因飛升隕落的第九個人。”
孀晗仙子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她微微低下頭，淚水悄然滑落臉頰，滴落在地麵上，濺起微小的水花。
而此時，聽完這些話的聞倩心裏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這注定是一場死局，下界覆滅，上界也緩慢走向衰亡。
看來這事很有必要拷問一下係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