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分鍾前,在小麵館門口,越君奭叫來了一輛時尚的紅色跑車,把霍山拉了進去。兩人一關好門,車的自動駕駛係統就啟動了,風馳電掣地在馬路上奔馳著。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霍山問。
“區公立醫院。”越君奭答道,“霍山,先要恭喜你,你被純銀慈善計劃選中了。”
“什麼?”
“如果要說前因後果,也太複雜了。我簡要地解釋一下,我們純銀慈善計劃,想要選擇品行良好,而且身處困境的人,給他們幫助,實現他們的願望。”
“可你們怎麼能夠?又為什麼?”霍山一臉迷惑,這要麼是一句空話,要麼是小孩子的妄想,品行良好什麼的,這簡直有些可笑了。
“嗯,我們有足夠的資源,幫上幾十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越君奭說,“至於為什麼?霍山,你知道越予期嗎?”
“是。那個促成了空城建立的人。”
“那是家父。我隻是覺得,現在世界變得這樣對立二分,我家有很大的責任,所以我想要做一點事,幫一些人。讓應該幸福的人幸福——當然,這是一個遙遠的願望。”越君奭用輕鬆的語氣說著。
“讓應該幸福的人的幸福……”霍山重複著他的話,這真是可以做到的事情嗎?他在說這幾個字的時候,語氣極為堅定,聲音中懷著無窮的希望。這個人,恐怕真的很想實現這個願望吧。如果這樣,他也太天真了。霍山不自覺地有些同情他。
“那你怎麼才能知道……”
“所以,我才說要你玩一個遊戲。AmazingGrace,奇異恩典,這個遊戲有一些神奇的特點,可以說,它是一個很好的測試儀。我們純銀慈善計劃的規則是這樣的,你在AmazingGrace的等級越高,我們就用更大的力量幫你實現願望。”
“……越先生,你相信一個遊戲能測試誰應該幸福?”
“是啊。那位先聖說過,‘仁者無敵’,品行良好的人會在那個遊戲中更強,這是很自然的。”
“……越先生,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
“……”霍山覺得無話可說,先前就覺得他說話不太對勁,現在發現他是真的想法怪異。就算我說他是妄想症,他也不會聽的吧,霍山想。
“對了,越先生,你先前說的‘巧合’又是怎麼一回事?”霍山突然想起來了這一點。
“這個啊。一是我今天沒打算挑選玩家,結果居然有了這樣的奇遇。二是,你的妹妹,同樣被純銀慈善計劃挑中,成為了AmazingGrace的玩家。不過不是我,而是沈星月醫生,她堅信所有的解氏綜合症患者都能夠,也必須通過這個遊戲治愈。”
“什麼?!你們……”
“那家夥的想法我也不很理解,但也不是毫無道理,解氏綜合症患者確實能進入那個遊戲。總之,這對你不是一件壞事。你的願望也是治愈你的妹妹吧。”
霍山長歎了一口氣,頭痛無比,瘋了,這兩個人都瘋了。這個越君奭,和那個沈星月醫生,他們簡直是重度妄想症患者。但是越君奭說得對,雖然他們兄妹兩人都被卷入了瘋狂的計劃中,但這並不是一件壞事。
“你的意思是,我的妹妹會接受全國第一的專家,沈星月醫生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