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迷迷糊糊的水瀠被耳畔呼嘯刺骨的寒風驚醒在一把飛馳在深空中的一柄巨劍之上。
“什...麼...情況....啊?”冷冽的寒風將語句吹散,更是嚇的水瀠不敢亂動。
如果沒認錯,那把巨劍就是他的那把無名劍。
水瀠小心的翻了個身,就緊緊的趴在巨劍上大氣不敢出。
不為別的,就因為水瀠他恐高。
水瀠一點一點的將頭扭到了一邊觀察。
還好左右兩邊各懸著一把巨劍,分別坐著雲望舒與雲清。
一旁的雲清見水瀠這般害怕,用法力傳音笑道:“你呀你,都能越階殺人了還會怕禦劍,的虧讓你走了武修,不然你連金丹道的第一部都邁不出去。”
“那...我們...現...在...在哪裏...啊啊啊?”水瀠吼到。
“當然是去斷瀾門了,昨日我話還沒說完你就睡著了,隻能當你默認咯。”雲清無奈的聳聳肩。
“我...哪裏...答應了啊!!”
一旁沉默修煉的雲望舒也忍不住開口道:“早上我和爹還特地搖你搖了好一會,怎麼叫都叫不醒,這可是又答應了一遍了哦。不然你能去哪?去像那些凡人一樣碌碌無為一輩子嗎!?況且我們雲家從未欠債不還,這債,你不要也得要。”
水瀠:“。。。”
周遭的景物變的飛快,上一瞬還是萬裏金黃的稻田,下一秒就成了一片波瀾壯闊的大海。
一路無話,水瀠也趴到了斷瀾門。
三人飛到了一片奇峰怪石的懸崖峭壁之上,無數突出的石塊似要將人紮穿。大海如暴怒的野獸,不斷的卷起海浪,又瘋狂的拍擊在峭壁之上。
雲清帶著二人在其上繞了一會就掐了個手決,收了禦劍術,雲望舒也收了她與水瀠的劍。
沒了巨劍的載托,三人自由落體。
水瀠也不想說什麼了,這幾天亂七八糟的遭遇已經讓他見怪不怪了。
眼看三人就要被一塊突出的巨石紮穿時,水瀠隻是感覺自己的感知消失了一瞬間,就好好端端的站在一片鳥語花香的草地之上。
還沒等水瀠緩過神,就見到雲清與一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相擁在一起。
那壯漢看上去是輕輕拍了雲清一下,但水瀠很怕雲清會被拍斷氣。
果不其然,雲清挨了一掌後說道:“你還是這樣,說了多少遍了,我是你親哥哥啊,能不能不要把我當殺父仇人一樣捶。”
那壯漢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許久未見兄長,一時心頭激動難耐,還望兄長莫要責怪雲澈。”
“省省吧你,每次都這樣說,下次還得給你拍個半死。”雲清滿臉不信。
水瀠感覺自己和雲望舒完全被涼在一旁。
而雲清也意識到了,對雲澈說道:“我今日會送望舒來此,你也知道了,至於這男孩,是望舒的伴讀書童。他為了救望舒一命而失了本源,小弟最好能為他指點一二。”
雲澈大手一揮道:“侄女的救命恩人啊,那這不成問題,若他願意,入我斷瀾也不是問題,倒是兄長為何要親自來此?”
“前幾日雲府遭到突襲,內憂外患,為了我這寶貝女兒隻能送你來這了,之前不與你道,是怕有心人截道”雲清一臉凝重,“大劫將起!我也該為接下來的大劫做準備了!”
而後,水瀠與雲望舒被安排了住處,就算入了門。
之後的日子裏水瀠每日都跟在雲望舒身後,算的上是模範書童了。
雖說雲澈允許水瀠旁聽,但水瀠發現自己一坐下聽課就昏昏欲睡,左耳進右耳出,比紮一兩個時辰的馬步還累。而且斷瀾教的還多。像什麼陣法課,靈藥課聽的水瀠那叫一個痛苦,倒不如給他一本書自己去鑽研來的舒服。
不知不覺間水瀠已經在斷瀾待了月餘,期間沒有什麼狗血的欺淩事件,而是和和睦睦的與同門相處,可唯一能讓水瀠徹底放下心防的隻有雲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