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道》reference_book_ids\":[7317571171510127678]}],\"0\":[{\"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0,\"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5,\"start_container_index\":0,\"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8},\"quote_content\":\"《蜃樓誌全傳》reference_book_ids\":[7316467895817473086,7234783535054195747]}]},\"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蜃樓誌》,又名《蜃樓誌全傳》,計二十四回。卷前題“庾嶺勞人說,禺山老人編”。書前有署名“羅浮居士”的序。書作者、編者、序者姓名身世均不詳。但從序中“勞人生長粵東,熟悉瑣事,所撰《蜃樓誌》一書,不過本地風光,絕非空中樓閣也”可以推知他們大約都是廣東人,況且書中也提供了有關這方麵的信息。當然也有持不同看法者,認為書中多吳語。刻工又是虞山(常熟)人,作者或為吳地人。書中那位胸懷錦繡卻不得誌於功名的教書先生李匠山可能就是作者的化身。
此書主要有嘉慶九年刊本,嘉慶十二年刊本,以及鹹豐八年刊本。有一種石印本改名為“蓋世無雙情中奇”(譚正璧藏)。本書以上海古籍出版社本為底本。
全書以廣東洋行經紀蘇萬魁之子蘇吉士(乳名笑官)的活動為線索,描寫了他周圍形形色色的人,曲盡人情世態。
關於這部書的評價一般較高。鄭振鐸曾說:“無意於諷刺,而官場之鬼蜮畢現;無心於謾罵,而人世之情偽皆顯。”(《中國文學研究·巴黎國家圖書館中之中國小說與戲曲》)。戴不凡更是推崇備至:“就我所看過的小說來說,自乾隆後期,曆嘉、道、鹹、同以至光緒中葉這一百多年間,的確沒有一部能超過它的。”(《小說見聞錄》)。
《蜃樓誌》一方麵將目光投向了清朝中後期中國南部沿海開放口岸,著眼點較為獨特。另一方麵充分暴露了官場的黑暗腐朽。赫廣大是最明顯的例子。貪財好色,無惡不作,利用職權,收刮民脂民膏,他是同類官場蠹蟲的代表。蘇吉士最後跳出名利網,不願為官,是作者對他的肯定,又何嚐不是對官場的否定。
《蜃樓誌》另一個值得注意的地方,就是它對男女之情的充分肯定。蘇吉士不好好讀書,沉緬於偷情縱欲的風流生涯,但並不影響他的形象。也許這正是當時時風的一種反映。書中有關男女兩性關係的描寫,也基本上擺脫了淫穢小說的路數,不僅僅是為“宣淫”而作,實則已成為刻劃人物性格的一種手段,是人物性格的有機組成部分。不可將之簡單歸結為消極的糟粕,這類描寫都應結合作品具體對待。
《蜃樓誌》是一部不錯的世情小說,從思想內容到藝術技巧都有可觀之處。但對於兩性關係的露骨描寫,卻使它屢遭毀禁。
道光十八年(1838)江蘇按察史、道光二十四年(1844)浙江巡撫府明令禁毀淫書,《蜃樓誌》都赫然身列其中。同治七年(1868)四月,江蘇巡撫丁日昌查禁淫詞小說,《蜃樓誌》依然沒能逃脫。《蜃樓誌》屢次被禁卻又屢禁不止,從另一方麵說明了它在讀者當中有著廣泛的影響。除了“豔情”之外,肯定還有別的什麼吸引人的地方。這也是它區別於那些純粹的淫穢小說的地方。
序
小說者何?別乎大言言之也。一言乎小,則凡天經地義、治國化民,與夫漢儒之羽翼經傳、宋儒之正誠心意,概勿講焉。一言乎說,則凡遷、固之瑰瑋博麗,子雲、相如之異曲同工,與夫豔富辨裁清婉之殊科,《宗經》、《原道》、《辯騷》之異製,概勿道焉。其事為家人父子、日用飲食、往來酬酢之細故,是以謂之小;其辭為一方一隅、男女瑣碎之閑談,是以謂之說。然則,最淺易、最明白者,乃小說正宗也。
世之小說家多矣。談神仙者荒渺無稽,談鬼怪者杳冥罔據,言兵者動關國體,言情者汙穢閨房,言果報者落於窠臼。枝生格外,多有意於刺譏;筆難轉關,半乞靈於仙佛。大雅猶多隙漏,複何譏於自《鄶》以下乎!勞人生長粵東,熟悉瑣事,所撰《蜃樓誌》一書,不過本地風光,絕非空中樓閣也。其書言情而不傷雅,言兵而不病民,不雲果報而果報自彰,無甚結構而結構特妙,蓋準乎天理國法人情以立言,不求異於人而自能拔戟別成一隊者也。說雖小乎,即謂之大言炎炎也可。
羅浮居士漫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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