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的張馨予感覺胃裏一陣陣翻湧,她喝了口魚湯試圖緩解一下腹中的不適。
“嘔……”魚湯入口,張馨予突然感到一陣惡心。
“顏顏,你沒事吧?”張允兒古怪的看著張馨予。
“沒事,大概是著涼了吧。”張馨予擦了擦嘴角,皺著眉頭,將魚湯往外推了推。
“你這個月例假還沒來吧?這惡心幹嘔的……”張允兒眨著眼睛,一臉打趣的看著張馨予。
“對啊,我懷孕了,都三個月了。”張馨予滿頭黑線,朝著張允兒翻了個白眼。
“噗……”兩閨蜜相視而笑,好像就隻是開了個玩笑。然而,張馨予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在張允兒的強烈要求下,張馨予乘下午沒課的時候去了醫院。至於校醫室,那根本不在兩人的考慮之中。
校醫室,一直被Z大學生稱作獸醫師的存在。據說裏麵唯一的老大夫,在來Z大之前,是個老獸醫。
謝絕了張允兒的好意,張馨予獨自來到醫院做檢查。
“什麼!”張馨予看著麵前的化驗單,不敢置信的喊道。
陽性!居然是陽性,怎麼會這樣?
“喊什麼喊?你已經懷孕三個月了,有什麼好激動的?你不知道嗎?”坐診的大夫是個中年婦女,扶著金絲邊框的眼鏡,語氣冷淡的說道,話裏話外不乏輕蔑的意味。
張馨予臉色更加難看了,像張白紙一樣,渾身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
張馨予不敢相信,她居然懷孕了。至於為什麼會懷孕,孩子的父親是誰,早已不言而喻了。
張馨予絕望的閉上眼睛,腦海裏浮現出三個月之前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
“你到底是什麼人?臭流氓,滾開……”
床上,張馨予拚命的掙紮,奈何她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力氣,漸漸的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不,那並不是人。
脖子上的涼氣一陣陣襲來,張馨予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此時的她渾身無力隻能任人擺布。
夜還很長,不知道這鬼壓床,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張馨予忽然感到一陣恐懼,卻並不隻是因為身上的東西。而是……
接著,
張馨予自然明白這是在做什麼,清醒的過程中更多的卻是恐懼。她無法想象,鬼壓床居然也會遇到這種事情。
竟然遇到了一隻色鬼?
張馨予身上冒起了冷汗,渾身上下冰涼的感覺讓她毛骨悚然,
她想要掙脫,卻偏偏無法醒過來,隻能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任人宰割。
清晨,張馨予從床上驚醒,昨晚的一幕幕清晰的出現在她腦海。她有些呆愣,無法置信,居然……
被一隻男鬼侵犯了。
身上的痛楚,和睡衣上的血跡提醒著張馨予一切都不是夢。
失落的張馨予緊緊的抱著膝蓋,將頭深深地埋在雙腿上。她拚命說服自己,一切僅僅隻是一場夢。
良久張馨予清醒了過來,感覺被什麼東西咯了一下,她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支木簪。
張馨予臉色一白,她記得這個簪子早就被父親親手丟掉了,現在它竟然又出現了。
怎麼會……
張馨予忽然想起了得到簪子時當天晚上的那個夢境。
那一襲紅色嫁衣的鬼影,頭上帶著的,正是這個木簪……
張馨予一慌,簪子被扔了出去,落在地板上,發出一聲輕響,如同人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