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三人均裹在黑袍之內,不同的是前麵兩個身材瘦小的人黑袍上綴著金絲銘紋,靠後一位隻是普通黑袍,但麵部用黑巾裹起,隻留一雙眼珠在外。前麵兩人趙叔並不認識,可最後一人那閃躲眼神總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沒想到居然是你,管-衛-海”?待那三人穩住身形,趙叔心頭一陣電光閃過,他瞳孔緊縮,指著那人一字一字喝到,同時一顆心沉入深淵。本想徹底斬斷過往,過那逍遙平淡的生活,沒想到一個疏漏,前麵一切努力化為泡影。
“怎麼不能是我,嗬嗬,也許在你心裏我早就是一堆白骨了吧?當初你們做那樣的決定,可曾想過我的感受,大家都是一個鍋裏吃飯的兄弟,憑什麼我就該死”?既然被認出,管衛海不再躲閃,怒吼著一把扯掉麵上的黑巾,露出了滿是疤痕的臉。趙青陽已然聽出,這管衛海應該是趙叔的兄弟,可是很奇怪,自己居然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看看,你看看”!
管衛海歇斯底裏的指著自己的臉吼道:“看到了沒有,為了你們我也曾拚死過,可是我把你們當兄弟,你們誰又曾憐憫過我。如今該還的我都已經還了,我不欠你們什麼”。他似乎用盡了最後的力氣,聲音變得有些嘶啞。
“我們沒有選擇,沒想到你會是貪生怕死之徒”。
“我貪生怕死?可笑,死並不可怕,怕的是生不如死,哈哈哈哈------”。管衛海的狀若瘋癲,如同得了失心瘋一般:“說我貪生怕死,那你呢?你為何又要改名換姓,如老鼠一樣躲在這破觀之中苟延殘喘,我說的對嗎,王衝”?
咦,他怎麼喊我趙叔叫王衝?不遠處的趙青陽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定然有隱情。
王衝握緊了劍,冷聲道:“萬萬沒想到你會出賣大家,這樣做你能得到什麼好處”?管衛海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兩個始終沒說話的人,一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讓他的神經始終繃緊。
“現在我隻想你們死,特別是那個小雜碎,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要不是他我怎能落到如此境地”?管衛海話風一轉,將手指向了趙青陽。
“我”?趙青陽有些迷糊,把目光轉向了王衝,希望能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放肆”!王衝大怒,劍尖指向管衛海道:“膽敢辱上,罪該處死”。
“哼,你還沒看清形勢吧,逞口舌之快有何意義,你還是自求多福吧”。管衛海說完,身子緩緩退到後麵。月亮此刻掛在當頭,清風吹過,似有淡淡水霧隨著月華灑落,院中的溫度降低了很多,趙青陽不禁打了個冷戰。
“師弟,退下,你不是他們的對手”。王衝氣運丹田,剛想動手,淡淡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師兄”。
“退下吧”。
“師兄小心啊”。王衝點點頭,緩緩退後。
“師傅要小心”趙青陽萬分擔憂,他不懂武功,但空氣中的血腥味讓他有些焦躁。
老道一直沒有出聲,剛才一番打鬥,體內突然出現一股無法控製的熱流,這股力量在經脈中橫衝直撞,讓老道差點走火入魔。少許的調息,他終於將這股熱流壓製,熾紅的雙眼也逐漸恢複清明。
老道安慰王衝,輕拍了一下臂膀,隨後走了上前:“如果沒有猜錯,兩位前輩一定是威震四海的西域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