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
這尚師徒跟伍雲召可不一樣,他現在是朝廷的一鎮總兵。李建成是什麼,一個國公的兒子,尚師徒怎麼會向他低頭。
伍雲召是被朝廷定義的反臣了,前路艱難,當然容易收服。
尚師徒要是寧死不屈,大不了把他殺了。
萬一,萬一啊,萬一他要是為了四寶假裝答應為李家效命,四寶是不是得還給他?李建成還能跟自己人搶東西嗎?
雖說作為臨潼關總兵,尚師徒九成九不會低頭,但李建成沒必要試這個。
萬裏有個一,再說了,沒了四寶的尚師徒,根本不足掛齒。
尚師徒能闖出諾大的名聲,大部分都要歸功於四寶,主要是呼雷豹,要不怎麼叫四寶將呢。
山坡之上,有個高大的漢子,手中提著一柄青龍偃月刀,往下衝到一半,就看見李建成帶人奔尚師徒去了。
眼瞅著伍雲召得救,也不好再上前,轉身往回走,進了關帝廟。
誰呀?
這人名叫朱粲,曾經得過伍雲召的恩惠。
剛剛在山坡上打柴,遠遠望見伍雲召有危險,但手中沒有趁手的兵器。
隻好回身跑到山上的關帝廟裏,把周倉手中的大刀拔了出來,跟關老爺告了罪,打算暫且借來一用。
他這一去一回,耽誤了點時間。這救命之恩,就被李建成給截胡了。
朱粲回到關帝廟,把青龍偃月刀放回到周倉塑像的手中。又向關老爺告了罪,拜了兩拜,起身回家去了。
他這裏走了,李建成等人奔關帝廟來了。
他們想找一個合適的說話之地。
家丁四處查探一番,說山上不遠,有一座關帝廟,所以眾人就奔關帝廟來了。
有家丁把廟內打掃一番,從隨車行李中搬出桌椅擺好,又拿出茶具。
有人去接了山泉水,燒水沏茶。
李建成抬手一指:“武兄請坐。”
伍雲召道:“不敢,大公子先請。”
既然決定效忠了,就得謹記自己的本分,不能僭越。
李建成坐下之後,抬手又作了個請的手勢,伍雲召這才坐下。
“剛才伍兄說有仇要報,到底是怎麼回事?”
伍雲召兩眼一紅:“唉~楊廣弑父殺兄篡位,想讓我父親替他起草偽詔,挽回他的名聲,讓天下人以為他是正常繼位的。
我爹為人正直,不肯答應,反罵他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摔筆出宮。
楊廣心中生怒,把我伍家300餘口盡數殺絕,隻逃出了一個馬夫。
他千裏奔波到南陽,給我送來了家裏的消息。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何況是滿門盡滅。
楊廣得位不正,造他的反也不算不忠。
隻是沒等我起兵報仇,韓擒虎就帶兵到了,這定是楊廣要斬草除根。
我守城將近一月,數次交鋒,連勝數場。韓擒虎久戰不下,傳將令調來了臨潼關總兵尚師徒和紅泥關總兵新文禮。
再加上天寶將軍宇文成都,四門齊攻,在下實在是獨木難支。
夫人勸我留住有用之身,效仿伍子胥先逃出性命,再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