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爐子裏的火燒的很旺,剛從炕上下來的花不語推開窗。抬頭看去,天上的雲依稀像往常一樣陰沉沉的。等轉過身洗完臉收拾完屋子時,天上飄起了今年的第一場雪。“看來老天是不想讓我去啊,那就不去了。昨晚剛盤算好今天去看看,今天就開始下雪了。”花不語心裏想道。
打開門在地窖裏拖出幾隻前幾天打的獵物拖到破屋門口,順便將一塊處理好的肉烤在爐子上。然後拿出那把柴刀,打算將這些天打下的還沒處理的獵物都剝皮處理了。屋內烤著肉的土爐子很旺,烤的肉上的油脂滴在爐火中竄起一絲又一絲的火花。生起灶台上的火,在鍋裏倒少半鍋水,又往灶裏添了幾塊柴。然後坐在門口順手拽過一隻貂熊,兩隻雪兔,一邊用水清洗一邊剝皮剔除內髒。等處理完一隻雪兔時,鍋裏的水開了,將幾把曬幹的幹菜和半截人參扔鍋裏煮上。將剛才的雪兔內髒能吃的部分也清洗了剁碎扔裏麵,倒上一些製作的醬。過去將爐子上的肉翻了翻就又回到了門口上處理起了另外一隻雪兔,不一會另一隻雪兔也處理完了。那熟練的手法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絕對沒有人會相信這是一個九歲的孩子。等將貂熊處理了一半的時候,花不語突然感覺遠處好像有東西盯著自己,朝那個地方看去卻又發現什麼也沒有。“難道太緊張了昨晚沒睡好今天出現幻覺了。可是不應該啊,我這麼多年別說生病了,就是連個夢也沒做過啊。”花不語嘟囔了幾句,又收拾起了手中的貂熊。剛低下頭,又覺的那邊有什麼盯著自己,於是從屋中拿出了弓和箭,放在旁邊。“他奶奶的,那個不開眼的還敢跑的我的地盤上了。如果不是這雪,老子一定讓你成為我的腹中餐。”花不語一邊收拾著貂熊一邊罵到。
花不語望了幾次的山林中一個白衣中年男子同身後穿著黑衣的一老一少看著這邊,身上的衣服偶爾被風雪帶起,顯視出衣角一隻金線織成的飛鳥圖案。“真是個有趣的孩子。”白衣男子黝黑的臉上帶著絲絲笑意說道。“是啊,真是個有趣的孩子,還挺警覺的,不過這都多久再沒見大人您笑過了。”黑衣老人也在後麵笑著說道。剛說完,後麵的黑衣少年緊跟著說道:“叔叔,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您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就當散散心了。”“嗯,相逢即是有緣,走,咱們過去看看,既然散心那咱們走著過去吧。”白衣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向花不語的小破屋走去,一老一少緊跟著也邁動了步伐。“周老,剛才叔叔說了聲有趣你也說有趣,那孩子除了他剝皮的速度以及驚人的警覺外還有什麼特殊的。如果僅僅這樣可當不起您兩位的有趣吧。”黑衣少年向著黑衣老人問道。“你小子要好好努力啦,現在你的感知術感知範圍應該是方圓百裏多一點吧。”“嗯,方圓一百三十裏。不過靠近萬妖山脈沒敢感知,我實力太低,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不過這和感知有什麼關係?”黑衣少年疑惑道。“這方圓千裏除了那孩子和咱們外再沒有一個人了。”黑衣老人周老說完時,黑衣少年臉上充滿著驚愕。“看那剝皮時熟練的手法以及剛才雖然警覺卻沒有任何恐懼的樣子,也就是說他如果不是父母新亡,就是已經一個人在這生活了有段時間了。怪不得,怪不得,的確有趣。”黑衣少年說道。“不,小勇你還漏了一點。”這時白衣男子開口說道:“你發現沒,那孩子剝皮的速度特別快,這肯定不是一兩天養成的習慣,也就是說他必須將獵物處理好,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否則活不下去,那麼隻可能是獲取食物。而在那麼快的剝皮程度中還能隱約察覺到我們。就說明這種現象不是最近才開始的,所以說在沒有任何親人的情況下,他一個人在這生活了至少一年以上了。看他最多也就是個十二三歲吧,能在這一個人活這麼久,真是個有趣的孩子啊。”“多謝叔叔指點。”黑衣少年在後麵恭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