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靜鈺心頭的疑慮更加大了,按理說,莫東離應該沒有見過錦瑟才對,何以這麼篤定,白瑟瑟就是龍錦瑟?
況且,他也不過是在攔截他們馬車的時候看了一眼,就這麼肯定兩者是同一人?就連她這個曾經與瑟瑟相處了些時日的姑子,也未能在二哥府上一眼認出來,他又是怎麼做到的?
愛搞神秘的莫東離,對於靜鈺一臉疑惑的表情,但笑不語,走到了自己的書桌跟前,伸出手來在那兒翻弄了一下,拿出了擺在上邊對著成兩半的宣紙,遞到了靜鈺的手裏。
靜鈺不明所以,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愣愣地接過他手上的那張畫紙。
“這是什麼?”她沒有立即打開來看,而是詢問莫東離她手上所拿之物為何。
莫東離眯著笑彎了的眼睛,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打開畫卷。
望了望手上的畫卷,再望了望故作神秘的莫東離,靜鈺撇著嘴巴,將手中的畫卷打開。
當看到畫中麵上掛著嫣然一笑的人兒,那雙水靈的眸子,醉人的酒窩兒,這般熟悉麵容,不是往日的錦瑟,還會有誰?
靜鈺不敢相信,沒想到莫東離的手上會有瑟瑟的畫像!
“這副畫像,你從哪兒拿來的?”靜鈺把畫像舉到他的麵前,想向他問清畫像的來源。
“你還記得潘悅嗎?”莫東離一如既往打著啞謎,沒有直接回答靜鈺提出的問題,而是拐彎抹角,換了話題。
“悅妃?這與她,何幹?”既然把事情都查得清清楚楚了,靜鈺又何嚐不知道莫東離與潘悅之間的關係呢?此刻從他口中聽到潘悅這個名字,她心有不悅。
“她的妹妹,潘琴,想必,你自己的皇嫂,你不會不知道。”莫東離繼續打著啞謎。
靜鈺聽得有些不耐煩了,她蹙起眉頭,不想再跟他這麼拐彎抹角得聊下去了,直接就來了一句:“你到底想說什麼?直接點好不好?”婆婆媽媽的,像個女子一樣!後邊的話是對莫東離的謾罵,但終究也隻是罵在心裏。
“這副畫像,就是潘琴給我的。”看到靜鈺耐心到了極限,那張憋得通紅的小臉,似乎就要爆發了,莫東離看著她這般可愛的模樣,心中竊笑,卻也不再逗她了。
“潘琴?她給你這個作何用?你抓瑟瑟來,是她的命令?”從潘琴那麼高調的進宮之後,靜鈺對她並沒有什麼好感。
潘悅之事之後,她就沒有再在瑟瑟麵前出現過,卻也時刻注意著瑟瑟身邊發生的事情,對於瑟瑟遭受牢獄之災,她是知道那不過是潘琴的陰謀,這麼機關算盡,連麵容也換上了含煙姐姐的,但是即便她的軀殼成為了含煙又如何?心裏還不是潘琴的性子?她靜鈺,永遠都不會承認她的存在的。
倒是潘琴將瑟瑟的畫像交到莫東離的手上,從自己搜索到的情報得知,莫東離會幫助潘悅的妹妹潘琴,合乎情理,畢竟他們是一國,一個陣營的,但是潘琴怎會知道瑟瑟還活在世上,而且,還讓莫東離將她抓住。
“沒錯,是她的命令。”莫東離沒打算隱瞞,直接就回答了靜鈺的問題。
“她怎麼知道,錦瑟還在?”靜鈺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似乎對於潘琴也參與了這則綁架的事實,有些懷疑。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幾年,她一直都叫我安排人跟蹤司徒景嶽出巡,好像在防些什麼,而今年,她就把龍錦瑟的畫像交到我手上,讓我綁了她,然後……”臉上的笑意褪去,就像萬變的風雲,莫東離的眼睛眯了起來,迸發出一絲危險的光芒,慢慢湊近靜鈺,與她的臉咫尺之近。
看著莫東離一點點兒地靠近,靜鈺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時間忘了開口回話,愣了幾秒之後,她才呆愣地緩緩開口:“然後幹嘛?”聲音細如蚊蚋。
“滅口。”冰冷的兩個字混著莫東離溫熱的氣息打在靜鈺的臉頰上。
她瞪大著眼睛,看著一瞬間,眸中覆上一抹陰冷,還是嗜血的光芒,這樣的莫東離,靜鈺很陌生,也有了一刻的失神,她看出這一刻他對瑟瑟的仇恨。
“你恨瑟瑟?是因為潘悅?”當初若不是瑟瑟的出現,或許潘悅不會那麼快暴露,也不會被賜死。
聽到靜鈺這麼問,原本嚴肅的表情,那抹看不透的笑容再次浮現,以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