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部長?是在叫玄一郎吧?
那……妻子呢?
柳顏夕轉過頭,疑惑地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後的真田玄一郎,又往他周圍看了一圈。奇怪,玄一郎的周圍明明一個女生都沒有啊?
四周各種各樣的視線猶如實質,柳顏夕不自在地皺了皺眉頭,猛地靈光一閃——
副部長的妻子……不是說的她吧?
霎時,柳顏夕隻覺得好大一盆狗血澆了她個暢快淋漓。
“妻子?居然是真田玄一郎的妻子……”倉木蓮生剛剛一路在幸村身上半點好處都沒討到,憋了一肚子鬱悶,這下被丸井文太這一大嗓門給吼了個徹底絕望。
難道他努力了這麼久,這個故事居然是言情劇而非耽美麼?那他算什麼?炮灰?
原本倉木蓮生隻是下意識地囈語,隻是在這樣詭異的安靜中卻顯得特別明顯。幸村皺了皺眉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似嘲似諷地說,“倉木君似乎很不滿意啊?”
被他這麼一說,倉木蓮生猛地回過神,明明是一張精致的臉,隻是強撐起笑容,看起來卻有些扭曲。
“啊嗯~真田,什麼時候結婚的?本大爺竟然不知道?真是太不華麗了!”對於這兩個人之間若有似無的詭異氣場,跡部已經可以做到目不斜視了。隻是他有些奇怪的是,這幸村感覺和以前變了很多啊。
以前印象中的幸村總是一副笑臉,談笑間一個漫不經心的眼神就能讓人產生一種不可小覷的緊繃感。而如今的幸村卻很很少笑,一樣的臉,卻硬生生讓人有種倨傲的感覺。特別是在麵對倉木的時候,眼神裏竟然會出現明顯的厭惡,語氣也是絲毫不客氣。
忍足聞言一怔,下意識地想伸手推一推眼鏡,卻被手中的一大堆食物阻止了動作。
另一邊,真田玄一郎原本是存了一份心思,把柳顏夕帶到自己網球部的攤點來,然後介紹網球部的部員們給她認識。哪裏知道切原就這麼衝了過來不說,還拉著他的袖子,一副被壓榨蹂躪的可憐樣子?
讓顏夕看到這樣的場景,她對立海大的網球部印象肯定不好,那以後她要是因此再也不來立海大了怎麼辦?
想到這裏,真田臉一黑,握緊拳頭,正準備像平時一樣賞這不識時務的海帶一拳。一個還不夠,下一秒,居然又從裏麵傳來丸井的聲音?真田隻覺得一陣頭疼。隻是沒想到丸井會說那樣一句話?
帶……妻子,來學校?
半途中止的拳頭轉移到頭上,真田拉了拉帽簷,覺得臉有點熱。
真是太鬆懈了!
不過……妻子麼?這個稱呼不錯!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真田抬起頭,朝一旁一臉呆愣的忍足挑釁地看了一眼,一上午的鬱結就這麼一下子消失了。
海帶頭少年還不知道自己險險從鐵拳下撿回了一條命,無辜的抬起頭,猛地看到柳顏夕,似乎還嫌刺激不夠似地,眼神一亮,情緒激動地說,“啊~孩子……”
哐——
“副部長,幹嘛打我!”海帶少年本來還想說什麼的,頭上卻猛地傳來熟悉的疼痛,於是委屈地抱著頭躲到一邊哭去了。
“太鬆懈了!”
真田這一拳打得又快又準,顯然是身經百戰,倒是看得一旁的柳顏夕一陣頭皮發麻。有些揪心地想,那海帶少年會不會被他這樣一打給打傻了啊?
“我們進去說!”剛剛切原那未說完的話足夠給人聯想了,現場的視線越來越熱烈。真田一把拉過柳顏夕的手,借助身高優勢以保護者的姿態把她攬在懷裏。隻是一個眼神,麵前圍著的人自覺地分開一條路,真田拉著她走進店裏。
身後的忍足愣了愣也跟了上去。
布簾被拉上隔開了裏間和外間,一群人才剛進去,這間網球部開的咖啡屋就被人群擠滿了。一方麵可以看到王子,另一方麵也不乏豎起耳朵聽八卦的,開玩笑,那可是真田皇帝的八卦啊~要是聽到一點也可以去和其他人炫耀一番了!